第19章 地下鬼市下[第4页/共5页]

只见面前华灯初上，欢声笑语不断于耳的木楼门前挂了一面金漆木匾，题字：

“倒也不是这么说，如果故意之人能去那吐蕃雪山亲身挖采，我也无从得知。但我百货张取的火龙油，绝对是顶好的，纯洁不掺杂质。”

“西域火龙油？”百货张笑容一僵，眸子子骨碌地转了转，又道：“此物不易保存，又产自吐蕃雪山，确切……”

狄仁杰无法一笑，也赶快跟了上去。

尉迟真金将兵器藏好，只瞥他一眼，便单独迈出冷巷。

狄仁杰见他没受伤，倒也放下心来：“大人，为何恨我？”

百货张见狄仁杰回身欲走，又赶紧扯住他，又往中间身着黑裙的尉迟真金看去，很久才谨慎翼翼隧道：“你们……究竟是从那边探听到林邑沉香的？”

“大人，幸会。”狄仁杰浑身一僵，只一眼便认出这柄短剑属于那个。

正踌躇间，忽地传来破空之声。

狄仁杰倒是淡定一笑：“既然他成心引我们来，那我们便出来走一遭。”

百货张赶紧放动手里的东西，镇静地奔至狄仁杰面前，笑着问道：“固然说！”

狄仁杰一起急追，已忘了本身间隔阿谁分岔口有多远。他越追便感觉越不对劲，那抹诡影自方才在岔口的进犯以后就再无行动，只一味在前头奔驰，仿佛成心引着狄仁杰前去普通。狄仁杰发觉这一点，也不筹算停下脚步，只想看看这位鬼市刺客究竟葫芦内里卖的甚么药。

“那……可有人向您采办这火龙油？若买了，又要用在那边？”

尉迟真金全然没听到他的惨叫。他尚未在顶上圆木站定，便又使力一跳，稳稳攀上一旁的岩壁，矫捷地爬到方才的刺客躲藏之处，一翻身便踏到平整之处，脚根刚沾地就又使了轻功，吃紧追去。

汪驴目睹本身要的东西要不到，现在怕且连货款也收不返来，心下更急，赶紧又粘上去，扯着百货张湿漉漉的衣领道：“百货张！你本日如果再不把东西给我，我汪驴就赖在你这处不走了！”

“不在乎银子？嘿嘿嘿！”百货张滑头一笑，如有所思地瞥了狄仁杰一眼，便回身往一个角落走去，又踩着木梯往上爬，在高高的木柜上拿下一个小瓷瓶，而后返回狄仁杰面前，将小瓷瓶在狄仁杰面前扬了扬，笑道：“我但是普天之下最爱银子的人呐，既然吴老爷不安闲那些个银子，我百货张也不必藏着掖着。这西域火龙油固然不易保存，并且遇氛围即燃，但也不是没法获得。只需在火龙油是冰晶模样的时候汇集，然后将冰晶细粒放入瓷瓶内，密封带走，待冰晶熔化成稠液，便不会起火。”

百货张一双招子闪着贼光：“吴老板，可知这做买卖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千万不能有金主以外的人知，这但是行规。”

汪驴也并未走远，只是想趁乱在百货张的库房摸点宝贝归去。现在听到百货张气得直跳脚的惨叫，心中更是畅快。他摸索好久，终究在一个木架子上摸到了一包安眠香，又赶紧将东西收进衣兜里。正想走人，却听到库房里有点怪声，似是那种千足虫来回匍匐的窸窣声。他深思着百货张定是又淘来了甚么异域毒虫，便寻着声响找了好一会儿才发明一个褐色瓦罐。

前头的人一向与狄仁杰保持牢固的间隔，复又奔驰半晌，却俄然消逝在前头。

“恰是。”狄仁杰看着尉迟真金道，“贱内出身西域，但移居大唐后边幅突变，还一夜失声，罹患怪病，药石无灵，只展转探听到能够求一种香料能够治愈爱妻之怪病。”

尉迟真金归剑入鞘，也行至他身边，昂首看向面前那歌舞不休的木楼：“你以为，有人蓄意引我们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