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回[第1页/共3页]
蕴果谛魂闻谈笑道:“我自有分寸,怎会伤了你们母子,现在不能探花,摸一摸总也使得?”楼至听他不过意欲解馋,也只得罢了,松开蕴果的手腕任命斜倚在龙床之上任他施为,却见蕴果反倒不似先前那般猴急,起家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伸手缓缓解了龙床之上的幔帐,那幔帐倒是别具意趣,竟是墨色两分垂坠开来,固然金屋以外仍然灯火透明,那光芒却难以穿透帷幕,龙床以内顷刻暗淡不明,仅剩下四角金盘烛台之上的烛火兀自摇摆,将帘内氛围衬托得含混起来。
楼至见状去也不似以往羞怯笑道:“天下大家怕你,单我不怕,一辈子也不怕,我晓得你舍不得,内心存着阿谁情分,就作践不得我,如果内心没有这个底,谁情愿跟你来这金丝笼子里度日。”蕴果谛魂闻谈笑道:“你不喜好这屋子么?”楼至点头笑道:“我这屋子约莫神仙也住得,我哪敢嫌弃,只是太豪华了分歧我的脾气本性,这倒也罢了,摆布你住的处所天然就是我们家,初入府中还不是不惯么,住了十年倒舍不得走了,只是今后如果你萧瑟了我,恐怕听的倒是破阵乐不是长门赋呢。”
楼至听闻此言不成置信道,“甚么混账话,哪有人家伉俪行事外头还要人服侍的,可见是扯谎。”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这有甚么要紧,昔年先帝御妃之时,初夜承恩,都要黄门令在屏风以外侍立,记录嫔妃言行举止报与中宫,以考其操行端庄与否,如果口中淫词艳曲颇多,中宫天然鲜少安排此女婢寝,以免龙体有伤,如果中宫初次承恩,则要详细记录细节报与太后,度其品德是否堪为母范天下,还要下诏调集快意馆画师入内观赏,做出丹青,连同中宫初夜的处子元红锦帕一同建档,藏于内庭盟府当中。”
楼至见状奇道:“这是甚么爱物,竟有如此绵密遮光的本领,蕴果闻谈笑道,它真正的好处却不在此,等会儿你就晓得了。”说罢含笑看着楼至,伸手拂开他面上的垂珠别在耳后,移过一盏烛台细心打量着面前的绝色美人。
蕴果谛魂听了爱妻此番剖明不由感慨本身多年情素未曾错付,心中一动笑道:“你的归宿在此,我的归宿却在此处。”说罢伸手探入楼至号衣的下摆,悄悄分着花唇娈入一指,楼至秀眉一蹙,赶紧按住他手腕道:“使不得,强来是要见红的,我们这一胎来的不易,我是必然要保住的,只是我的身子早已不是芳华少艾,当日诞育质辛未曾受过的辛苦现在倒是今非昔比的,就算你不疼我,莫非连亲生孩儿也不顾么。”
质辛正欲扑进楼至怀中,却见蕴果巍但是坐,便不上前,规端方矩行了朝贺之礼,到底等蕴果说了句平身方才敢站起家子,低头垂手侍立一旁。楼至见状蹙眉道:“这么小的孩子,怎的拿如许的虚礼拘着他,明儿把胆量吓破了,看我如何与你干休。”蕴果谛魂闻谈笑道:“你也太藐视他,昔日你未曾进宫之时,谁不说太子严肃慎重,这小子只在你面前撒娇撒痴罢了,当日我就生在此处,现在倒也安然长这么大了,无妨的。”
蕴果谛魂听闻楼至此番挑衅之言也不言语,伸手便握住他的一双皓腕将他按在炕沿之上,欺上身来笑道:“梓童既然有此一问,今儿我便让你见地见地我有何可惧之处如何?”
蕴果谛魂被楼至一顿抢白,不由发笑道:“真真说不过你,我不过说了个烛九阴,就招出你这片话来,来日若给你细数这宫中的爱物,只怕你竟要写出一卷经文来训戒于我呢。只是此事上你倒是冤枉了我,当日我因出世的时候不好,钦天监连番请奏将我迁出宫中开衙建府分房单过,先帝便命堪舆圣手为我选定王府基业,说来奇特,请来的人与钦天监择定的潜邸竟都在一处地点,只是此处地处偏僻,山川走势模糊虎踞龙盘之相,父皇见了便不喜好,心中对我颇具疑虑,只是圣旨一下,君无戏言,只得命能工巧匠在此地为我修建王府,安知地基挖到一半,俄然自地底窜出一股神力,将地上工匠悉数吸入内里,几次三番,外务府深觉此事蹊跷,复又会同钦天监勘察事发之处,却奏报朝廷,说我的王府选址大凶,乃在天国之门,那地底吞噬性命之物便是守门神龙烛九阴。你晓得我暮年性子却有些固执,在朝中宫内颇不得民气的,便有一众朝臣贵胄参下一本,说我命格大凶,不宜归为宗室,该当除名皇嗣,贬为庶人。我当日非常不觉得然,便夤夜之间带了亲兵前去看望,果间那烛九阴在我王府选址之处作怪,便仗动手中宝剑将它斩杀。当日先帝赞叹我勇武过人敢与天争,便加封了亲王爵位,又将那烛龙的尸身做成很多长明灯放在宫内以记我当日豪横。只因我降服天国保护神兽,是以封号并不似普通亲王以封地称呼,却取佛经中天国王者称呼,册封地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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