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九回[第1页/共3页]
宫无后闻言正色道:“若提及此人,武功路数固然未曾领教,却传闻不过稀松平常,并不见得有何短长招式,只是他身为法家掌门,倒是人如其名,当真是忘我卫道之人,固然现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是天下之大,却也逃不出情、理、法三字底子,本朝圣上即位以来未曾有过倚重股肱之臣,皆以法家之术管理天下,这卫忘我可说是占尽天时人和,凭着法家掌门的头衔悄悄松松谋得了一个慎刑司内大班班头之职,如果宫禁当中有人胆敢犯禁,那慎刑司天然有三纲五常压抑着,凭他甚么绝世根底轻功盖世,却也逃不出世上纲常贤人教养,常言道仁者无敌,说的就是这个事理,只是法家推行酷刑峻法,进了慎刑司,先将三皇治世五帝定伦的名教之言辖制了犯人,那犯人天然先情怯了,再施以酷刑峻法,没有不平打成招的。”
宫无后听闻此言心下一宽,赶紧躬身道:“宫无后代师尊多谢娘娘恩恤。”楼至闻谈笑道:“这不值甚么。”言谈之间仿佛想起一事,蹙眉问道:“只是那卫忘我到底甚等样人,能教你们烟都之人都这般顾忌害怕的,想来倒是个难缠的角色了,莫非武学竟超出你我之上不成?”
楼至见他仿佛欲言又止,猜想是为了那件事,不等他开口便笑道:“我便晓得你固然表面刚烈,心中倒是个怀旧之人,但是为了那古陵逝烟前来讲项的?”宫无后闻言一蹙眉,支吾说道:“我本日凌晨给我师兄西宫弔影缠了半晌,那人好没个算计,圣高低旨之事,岂是我们烟都主子气够干与的。”楼至见他倒别扭起来,噗嗤一笑道:“好孩子,你在我这里不必逞强,我也是自小没有亲人的,明白你的难处,想那古陵逝烟固然常日里娇纵放肆一些,只是你冲龄进宫,多得他照顾提点,固然他工于心计利诱威胁于你,到底对你有培养之恩,你心中天然为他留不足地,也是人之常情。刚才你一出去,我就对他说了,因我身怀龙裔见不得酷刑峻法,教他宽一宽,现在恐怕你师父已经放了出来,快别多心了。”
楼至闻言蹙眉道:“如此说来,这卫忘我倒不通得很,贤人教养自是不错,只是文昌帝君还曾言道苛政猛于虎,他如此行动,倒没得扳连了圣上带坏了名声。”宫无后听闻楼至有些怨怼之言,倒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垂手侍立沉吟不语。楼至见他沉吟不语方笑道:“论理我久居深宫,原管不着前朝的事,只是忍不住想为他绸缪一二,现在他固然当得起一代令主之名,到底还欠个贤君的佳誉,我既然给他胶葛着出去了,少不得要替他运营运营,凡事有个添减,才不枉了他对我的一片情义。”主仆二人言谈之间,早有闺阁宫女出去禀报,说前朝传来动静,圣高低朝期近,请中宫筹办接驾。楼至闻言,便由着宫无后奉侍本身还是换了皇后号衣出了仪门,不出半晌,果见蕴果谛魂的步辇仓促而至,未及停稳,却见蕴果早已从步辇之上一跃而下,跃在楼至跟前笑道:“有劳梓童出宫迎迓。”
蕴果谛魂上朝半日,心早就飞到皇后闺阁当中,现在见老婆固然规劝本身,面上却有些娇嗔之意,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笑道:“我原不是这般轻浮之人,只是现在你我好轻易顺利了,总想做梦一样,每天都与你缠不敷,总怕这些好风景又是我昔日南柯一梦。”楼至听闻此言,本来嗔意早就烟消云散,又见丈夫说得不幸,心中倒生出很多顾恤之意,赶紧伸手掩在他唇边柔声说道:“少混说,把稳成谶,现在我一身一体早就归属于你,岂有变心的事理,何况孩子都这么大了,又有了两个小的,你还不满足,真是杞人忧天的无事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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