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三回[第1页/共3页]
剑布衣本来面上笑嘻嘻的与楼至谈笑,现在听闻他这番言语,却面色有些凝重起来,因点头笑道:“难为你还记取,我只当你现在身兼两国皇后宠冠后宫,早就忘了我这个贫贱之交呢。”说着因将身子往禅床里蹭了蹭,向身边一拍笑道:“你也歪着。”
剑布衣听闻此言,倒也怔怔瞧着楼至不言语,半晌竟长叹一声道:“说得恁般不幸见的,倒叫人舍不得派你的不是了。”因说着,伸手将楼至搂在怀里悄悄拍着他道:“今儿你忙着清算东西起早了些,在我怀里略睡一睡吧,教我也还你一回情,拍着你睡。”
质辛听闻本日只上半日学,倒欢乐鼓励起来,因复又趴在楼至的酥胸上狠命蹭了一回,方才回到自家偏殿与宫无后清算了随身之物,坐着太子仪仗回往皇城去了。
剑布衣闻谈笑道:“你却不知我投身厉族的?原比中原之人强健威武些许,现在不说旁人,就是你那爱郎摧折你时,莫非你狠命一挣便能脱身不成么?”楼至听闻此言倒羞得满面红晕道:“好好的倒攀扯上我做甚么……”剑布衣闻言,对劲地大笑起来。
楼至正在没意义之际,却听得门外有人嘻嘻一笑道:“春花秋月何时了?”楼至听闻此言,因面上欣喜道:“你如安在此?”果见剑布衣卷帘而入笑道:“你夫家有一件要紧的东西叫我送到京里来,因传闻你今儿就要回那不得见人的处所了,便顺路过来瞧瞧你呢。”说着,因熟门熟路进了禅房,大模大样往楼至床上一坐笑道:“好师兄,我今儿才赶到这儿来,现□子倦怠得很,恕我无礼,让我歪着罢。”
楼至听了剑布衣这一番剖明之言,因不知怎的心中一酸,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因哽咽说道:“你待我竟有这份心机,也算是可贵的了,这几日我因为你结婚之事,倒很有些郁郁寡欢的,现在想来,我竟是天底下第一个无私薄情之人,且非论情缘多少,单是在知己身上,倒不如你想的通透多矣,现在你有了心尖上的人,我只应当替你欢乐才是,却这般得陇望蜀的做甚么呢。”因说着伸手在腮边抹去泪痕道:“天气都多迟早了,你也该去寻你家王大将事物交割清楚了,他就住在……”说到此处,因忽觉讲错,赶紧低了头不言语了。
剑布衣闻言,因翻了个身对着楼至笑道:“莫非教我杀了你身边的男人才叫内心有你么?”楼至见他这话虽是玩儿话,却不知怎的眼神一凛,端倪之间竟血光大盛,忍不住身子打了个寒噤。
楼至闻言,因俯身躺在剑布衣身边,一面蹙眉道:“旁人不晓得我的心,你也当我是那等攀龙附凤之人么,现在做成如许的局面,我内心何曾欢愉了,只是诸多阴差阳错,叫我于这两个朋友夙缘难明,现下一个是过了订婚聘给了他的,一个是行过出阁大礼下嫁于人的,莫非叫我为了一人,就冷淡别的一人不成,何况我内心也没个算计,只是以刻影象回溯,却想起那人诸般和顺体贴之处,何况他是质辛的生父,倒叫我狠不下心肠与他断绝来往,好兄弟,这些话我又不好对别人说,也只要你晓得我的心罢了。”
剑布衣闻言轻笑一声道:“他恼不恼,与我甚么相干。”因说着硬是将楼至的身子箍在怀中不肯罢休,楼至此番没何如,见他少年心性竟背叛起来,也只得依了,一面靠在剑布衣怀里似是自言自语道:“说来倒也奇了,我们两个好,倒是君子之交的,论理你要结婚,我天然替你欢乐才是,却不知怎的,克日内心不痛快得很,倒是舍不得你去了呢。”
楼至打发了儿子回宫,因不知怎的只觉腰身一软坐在禅床之上,心中悄悄深思方才质辛之言,本身因连日来有王迹伴在身边,倒将那不安闲的心机丢开了大半,现在孩儿提起此事,方想到剑布衣与咎殃的婚事,因心中有些郁郁不快,细心想来却没事理,方知当日剑布衣得知本身下嫁蕴果谛魂,内心那股子酸楚劲儿是从何而来了,想来知己与旁人有了友情,本身固然与他并无男女之情,却也失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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