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六回[第2页/共3页]
剑布衣闻言蹙眉道:“依你这么说,也不过少女心性争强好胜罢了,只因那蕴果谛魂对你并不热络,你反而拿出本钱倒贴男人,这也是风月场中常有的事,却如何敢拿来与我对师兄的情意相提并论。”
巫阳神女说道此处,偷眼观瞧那剑布衣似是为她的故事打动了普通,并不言语,因继而说道:“当日我才金钗之年,因欢场当中竞选花王,例外首推清倌人,我便拔得头筹封为牡丹,一时之间艳名远播,亦有很多贵爵将相成了我裙下之臣,只是我出身宦门家道中落,方才充入教坊当中沦为官妓,实则自视甚高不肯见客的,谁知当日一名皇子将我的金闺以重金包下三个月,吃住都在内里,我觉得他是平常纨绔后辈寻花问柳,只是他皇族身份我却要抵挡不得,少不得冒充从了,一旦他对我有何不轨之事,我便一死保住明净之身,谁知他在我闺中居住,倒是谨守礼节,只教我如通房大丫头普通睡在外间上夜,他本身也只是夜夜歌乐看些歌舞,闲了便下帖子邀约一些江湖名流狂狷墨客来在我闺中细谈,倒是正眼也不瞧我一眼的。”
巫阳女官本来提及旧事,不过意欲证明本身与剑布衣原同心同德某个美满情意,现在听闻此言,倒是震惊了自家情肠,因眼圈儿一红早已滚落几滴珠玑,赶紧伸手在腮边拭了笑道:“一时说动了情,倒让公子见笑了,若说我不是至心,也就没了厥后那件事……当日圣上在我闺中住了几个月,都城里这原是常有的事,内里传闻舆情,不免说这皇子不学好,恰好要往下贱走,迷恋着窑姐儿等语,我因担忧那皇子害怕传闻物议,便要搬回自家王府当中居住,谁知他竟毫不在乎,还是每日宴饮彻夜达旦,只是我当时渐长到了豆蔻之年,又在他身边奉侍过几个月,行动办事又与昔日分歧,垂垂听懂他与那些江湖落拓,不第举子之间竟是借风月之事,议论起天下局势来,今后风景,又有几个封疆大吏进京述职之时,因借端来我闺中宴饮,倒是与圣上做些密会,互通动静,我固然身为深闺女流不懂政教,只是也略略探得身为皇子交友外官,倒是件杀头的活动。”
剑布衣闻言欺身上前笑道:“好说,女官姊姊何故左顾右盼,莫非竟狐疑我是那等登徒荡子狂蜂浪蝶么?”说到此处,因紧走几步将巫阳女官逼在山石当中一正法角之处,巫阳女心中便知不妙,敢情这剑布衣当日给本身撞破了情意,现在只怕他要对皇后动手,留的本身在身边多有不便,又或者竟看破了本身原是蕴果谛魂身边的人,迟早要将此事闹出来,毛病了他的好姻缘,是以上要做下这杀人灭口的活动。
巫阳女官闻言点头笑道:“公子只晓得本身是求而不得的心机,怎的不知小女子对圣上的一片痴心呢?”剑布衣闻言倒是一怔,心中暗道昔日恍忽之间,曾听得王迹提过一句此事,只是一来宫闱风骚繁华之地,宫娥彩女原想着借此出身不敷为奇,二来本身连日忙着昙花车的事,也未曾将此事当件端庄事放在心上,现在听闻巫阳神女提到此事,似是成心拉拢本身,因故作轻浮一笑道:“你不过是想借此机遇博个出身,只是你家圣上平生不二色,现在你进宫多年,只怕早已心灰意冷,此番对我表白心迹,不过意欲教我偏听此言放你一条活路罢了,我却如何能听你一面之词。”
巫阳女官到底是久在御前的人,固然进宫之日也曾少女怀春,现在在蕴果谛魂身边浸淫已久,心机倒是小巧得很,电光火石之际早已想出因应之策,因噗嗤一笑道:“哎哟,便是公子故意,也不在奴婢这等蒲柳之姿身上,只怕那中宫当中现在端坐的凤凰娘子,才是公子的心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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