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八十九回[第2页/共3页]
王迹闻言点头一笑,因自袖中取出一物,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琉璃宝瓶,端的小巧精美,因取来托于掌上细看笑道:“倒是一件爱物,只是你如何哄我?这件东西说破天去不过一盏之数,如何供应你我沐浴之用呢……”王迹闻言一笑,却不答言,因从楼至手中接过琉璃宝瓶,将那上头的琉璃扣旋开了,将内里清泉缓缓倒入柏木桶中,楼至起先不过笑看,久而久之却愈发惊奇起来,但见那宝瓶之水汩汩而出,倒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直要将柏木桶注满了,王迹方才将那宝瓶愣住收好,还是搁在身后的接办桌上笑道:“此番可托了?”
现在楼至怀胎已过半载之数,只因他身材苗条玉骨娇小,看去不过平常妇人三月风景,其间巫阳女官已经传旨命织造局习得那生绢束腹之法,为楼至裁制出几套极新的小衣亵裤,便利贵体学舞贺寿之用,楼至因有那后无封日夜伴随提点,早已将那《宝莲灯》中飞天舞的唱腔身材练习谙练了,加上他兼美之身,声音较之普通女子略微端庄内疚,却比那专做小旦的伶人别有一番矜持玉洁的闺阁神态,倒与戏文当中所讲的三圣母不谋而合,因在戏台之上练习过几次,直看得后无封与巫阳女官怔忡无言,恍若宓妃出洛水,好似姮娥步月来。
楼至闻言蹙眉道:“我身子粘腻得很,内心不耐烦,你们也太肯担惊受怕了,我固然身子沉重,到底是习武之人,自有元功护体,这点子寒气不值甚么。”后无封闻言,固然她不知武学精美之处,丈夫当年倒是别国大将,因深知习武之人不惧风寒的,便对巫阳女官笑道:“你是宫廷令媛供奉,原不知习武的好处,娘娘所言不假,既然现在贵体不利落,我们只预备下盥洗之物也罢了,倒没得让娘娘将息一夜。”
王迹见老婆此番铺畅度量与本身调笑,因涎着脸将楼至按在桶沿儿上笑道:“我顶用不顶用,天然是贤妻品度一番方知端的。”因说着捏住他的两瓣*往本身胯间一按,但听得楼至娇啼了一声道:“恁般滚烫的……”话到唇边因觉太太轻浮,赶紧掩口不语,王迹见状,因伏在楼至耳边低声道:“此番我将那半桶水还了你的,现在任我措置,可不准食言。”楼至闻言,心中不知他又要玩出甚么花腔,因羞得满脸红晕,只得害羞点了点头。
楼至见她姐妹二人拜别,方才放心脱了内里的大衣裳,又解了生绢束腹的小衣亵裤,光裸着乌黑的身子缓缓沉浸在柏木桶中,此处固然比不得凤栖梧宫室华丽奉侍殷勤,但是佛乡清幽之处已算是可贵的了。楼至本来香汗淋漓,现在沉浸玫瑰花瓣渗入的温水当中,只觉洗去一身铅华,别有净水出芙蓉的意趣,正在受用之际,忽觉身后有人扳过他的香肩,却也未曾错愕,因蹙眉含嗔道:“还没掌灯呢,就恁般心急……”却听得王迹的声音笑道:“本来未曾想出去的,因见她们筹办盥洗之物,怎能不来一饱眼福?”
楼至闻言猎奇道:“西王母不是那周天子所宠幸的仙子么,做甚么倒成了国名呢?”王迹闻谈笑道:“你们中原之人端的耗财买脸,据我们厉族史诗所记,当日清楚是那周天子率军来犯,只因西王母国中精锐尽出,远来之兵本在强弩之末,加下水土不平,未曾宣战之际便已经死伤大半,倒给西王母的军队直追到边疆之处,那周天子因没何如,只得签订了城下之盟,自都城当中通报而来很多奇珍奇宝布帛玉器作为媾和之用,复又割地赔款非常狼狈,西王母国因见那周天子心折口服了,因赐下这琉璃宝瓶,只做面上回礼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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