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辞行[第2页/共4页]

我死死攥着那荷包，只觉到手中之物沉甸甸地。

甩开满脑筋不实在际的假定，我正揣摩着能不能向端王妃探听一下有关姜氏族人的动静，就听侍从悄悄叩门通报端王来访。

我所晓得的唯有一件事――不管是我，还是原主邝希晗，向来都未曾对那皇座动过心。

“……为甚么，要给本王？你不怕陛下晓得今后，治你的罪么？”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此举，更是扳连我也堕入了伤害当中――如果邝希晴曲解我与她有所勾连，企图谋反可如何办？

“她家……在哪儿？”手中的点心都捏成了碎末渣渣，我搓了搓指尖，还是没忍住问道。

“姜保护在城北五方街上有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只住了一名老仆和一个小侍，轮休的时候便归去住上一天，常日里都是住在您的晨光殿偏殿里。”她迷惑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面露不悦，赶紧收回了目光。

幸亏，她只是莫名地昂首看了我一眼，仿佛正对上我的眼神，忙不迭又低下头，老诚恳实地回话道：“禀殿下，您的贴身保护都是五日一次轮休，明天是姜保护的轮休日，以是她昨早晨送您回府后就家去了。”

“这……”我讪讪地看着她，抱愧的话刚到嘴边，就见端王走近，拉过王妃的手，疼惜地安慰着，一边用眼刀将我凌迟。

我模糊发觉出几分不对劲，挥挥手表示厅中的侍从都退下，只留颜珂在一边作陪，而丙三丙四则识相地守在厅外。

“嗯，她差事办的不错，本王筹算赏她……对了，她人呢？”我又在碟子里拈了一块糕点，却只是在手中把玩着，心机都扑在了丙三的答复上，就怕她来一句“不晓得”。

“啊，这个……殿下恕罪，姜保护武功高强，来去如风，那晚天气太暗，并没有人重视到她的行迹。不过部属问过门卫，那日她仿佛是去了城北的方向，至于详细去了那边，做了何事，倒是无从得知，”她有些汗颜，仿佛是怕我见怪，不等我开口又挽救似的从怀里取出几页薄薄的纸，双手奉上，“这是姜保护的档案，部属特地从府库里找了出来，呈给殿下过目。”

“明日一早，我便与兰儿分开。”她露齿一笑，眉宇间尽是等候之色。

见我面色冷酷似有退还之意，端王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子，手指抖抖晃晃地就要戳到我脑门上，却在颜珂冰冷的目光下收敛了，只是弹了弹衣领上不存在的灰，自嘲地笑道：“得，你对那皇位成心偶然，与我也没甚么干系，今后我也懒得管这些破事了，就跟兰儿两小我安闲清闲去了――这虎符你还是收着吧，说不定……能用到。”

彼时，颜珂已经候在内里欢迎二人用茶了。

我教她看得宽裕，却还是端着架子，若无其事地问出了最想晓得的题目：“原是如此，姜保护既是本王的贴身保护，本王对她倒是知之甚少……嗯哼，提及来，前次叮咛你去查查那日她的行迹，可有端倪了？”

就算她烧得起这军需粮草，恐怕身为帝王的邝希晴也容不得她猖獗。

姜灼，丁丑年葵巳月一十九日生，荣息人士，威远军从三品云麾将军姜勤之女，父母双亡……看到这儿，我心中一颤，已是酸涩得不忍持续，只是凭着惯性仓促扫完了前面的内容，不过乎是她何时插手威远军，何时成了天子的禁卫，何时又教我强行带回府中，做了王府的侍卫。

“如果本王没有认错，这枚玉珏与那日你呈给陛下的……是一对？”见她推拒，我皱着眉头诘责道。

本籍荣息……那不就是端王妃的故里么？一样姓姜，会不会与她沾亲带故？

但是，真要如此，我也没有机遇熟谙她；更别说将她监禁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