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天[第1页/共3页]
“嘶――”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教我忍不住轻呼,小尼姑倒没有如我料想的那样吓到发楞,而是手脚敏捷地拿过香案上摆放的那只白玉酒樽接着我腕间汩汩流出的鲜血……未几时,那小酒樽就斟满了,而我面前也阵阵发黑。
第三日,离中午还差半刻,被小蝉奉侍着穿上了代表亲王身份的锦衣华服,顶着统统人的谛视,我端着亲王的架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了祭天的玉石高台。
――这刺客实在是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
莫非那尼姑不是刺客,只是为了取一些我的鲜血,以是才拿着匕首?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我害死了他们。
哀叹着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我尽量忽视手腕处的痛苦,端起那白玉酒樽――希奇的是,在沾了我的献血今后,那酒樽完整变成了深深的血红色,就仿佛内里的鲜血透过玉杯晕染开来似的――朝着正北方向叩拜。
脸不由自主地发红,我深深吸了口气,从她身上站直,绷着脸着一本端庄地说道:“是本王多虑了……你持续吧。”
独一的不测,能够就是前番我的曲解使姜灼登上了祭台守在我身边,也刚好将这刺客的进犯挡了下来,不得不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我吓了一大跳,几近就要惊叫出声,猛地后退了一步,同时下认识地伸脱手想要将她推开。
喃喃念语伴跟着满盈在氛围中垂垂浓烈的香,本该是教民气平气和的场景,我却感觉眼皮直跳,仿佛总有甚么事要产生普通,心浮气躁得很――大抵是因为顶着中午暴虐的阳光吧。
这么说来,倒是我曲解了。
――没想到,这刺客如此奸刁,混入了侍卫步队当中,并且机会掌控得非常好,恰是烦复的祭天典礼即将结束,统统人都松弛的那一刻,猝然策动的胜利概率远比其他时候偷袭强攻要大很多。
正痛得龇牙咧嘴时,姜灼立即走了过来,将一条洁净的红色绢帕紧紧地扎在我的腕间,算是勉强止了血;至于详细的包扎,还要等我强撑着完成典礼的最后部分才行。
――甚么?取血祭献?
比及她走到我面前,深鞠一躬行了礼,俄然抬起双手,广大的袖袍顺势滑落,我这才看清她手中所擒之物,乃是一把镶着七彩宝石的匕首。
不管我心中如何伤感自责,涓滴不能影响到此次来到西宁必须完成的任务。
一笔又一笔,也不晓得有生之年能不能还清?
转转头正要走下祭台之时,却见她冷酷的神采俄然一变,还没等我问出口,她已经拉住我的手,将我一把拽到她的身边,同时抬手格挡――我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臂被一柄锋利的长剑划破,利刃割碎布帛乃至刺入血肉的声音教人寒毛直竖,齿根发酸。
三跪九叩以后,将白玉酒樽中的血洒在香炉当中,便算是礼成了。
这腕脉之处多有凶恶,割得深了,别说是断掌之忧,更有甚者还会危及性命,也不知是她事前得了叮咛,指定要划在这里,还是临时起意,没轻没重地动手……总之,真的很疼啊。
最靠近祭台的处所被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通风,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站在侍卫以后的,是以空皙禅师为首的一群身着缁衣法衣的尼姑,各自手持念珠肃立不语,眉宇间尽是寂静厉穆。
我正暗自光荣时,却见那刺客被拦下后非常愤怒地朝着粉碎她打算的姜灼一剑刺去――后者手中并没有兵器,为防她冲破也未曾闪避,竟然被那锋利的长剑刺中了胸口!
“啊!”我吓得叫出了声,这一次却远没有之前被那小尼姑吓到时来得响,仿佛是因为血虚引发的衰弱,让我连大呼的力量都减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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