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事毕[第4页/共4页]
大臣们闻言一怔,俱都转头看向高拱,明显都筹办听他的,张居正也是,他也想听听高拱会说些甚么。
乾清宫偏殿
“先生不必如此,传道授业即为师,先生乃帝师,多年教诲终不敢忘。”
竟然又是中旨。
慈圣太后一见了他,就开口问话,如果平时她会先让张居正坐下,这回却忘了。
……
紫禁城上空,浊云漫天,乌云密布,阴霾不堪。
又道:“臣若去了,皇上愈立谁为首辅。”再道:“怕是张叔大罢,放眼朝堂唯他之才学可为首辅。”
朱翊钧心头一凛,晓得这是高拱在教他,不再言语悄悄听着。
不过,朱翊钧脑筋还没胡涂,吸了口气,躬身道:“多谢先生教诲。”
内阁很静,没有一丝声响。
朱翊钧闻言不明其意,却还是点头点头承认。
朱翊钧笑眯眯的看着,明显也在等他的答复。
乍一听杨博必定了本身,内心头另有些喜滋滋的。
“不必理睬。”
朱翊钧等了半天都不见杨博开口,忍不住说道:“先生想甚么。”
谁言吾党命多奇,荣美如君历数稀。回籍归去翻是客,回车……”
以道修心,神闲意定,壶观日月,遨游天涯,上至九万里,下落三千尺。
“先生但是已有体例。”
今早弹劾高拱的奏章也已经全数送到了内阁,但和冯保的比起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翊钧正想说点甚么,杨博奸刁一笑,贼兮兮的又道:“不知皇上可故意于老臣学学道法,以道治心,修身养性,涤初玄览。”
这一天,高拱的奏疏还是被留中了,内宫风云变幻莫测,高拱有感情势不对,也进了宫中,不过他倒是偷偷进了慈庆宫。
张居正来的时候,衣炔飘飘,慎重沉寂,很成熟,很精干,是个俊朗的男人。
高拱笑了,笑得大声。他很少笑,都是肃着脸,朱翊钧也是第一次见,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了。这会儿他眼中的沧桑忧色淡去了些,不似方才那般稠密。
张居正坐他下首,闻言昂首,笑得有礼道:“统统但凭首辅做主罢。”
内侍再言,若敢肇事,俱廷杖之。
冯保跪在地上,哭道:“我怎敢棍骗娘娘。他说……”冯保转头看了眼一旁的朱翊钧,哀声道:“他说,现在皇上十岁,如何做天子。”
高拱平生大起大落,几经周折,高至首辅,低而囚徒。现在心已稳静,大悲之情淡却很多。
杨博抚须,笑道:“一把老骨头咯,哪还走的动。只是没想到,戋戋数年,蒲州窜改甚大,不免担搁些光阴。”
高拱一听冯保认怂更加对劲。不过,现在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怎会放他一马,万一阉贼他日东山复兴,斩草要除根。
大理寺卿府邸,昏倒三日的高仪再次幽幽转醒。听闻此事,哀思欲绝,自责万分。本来那日高拱走后,高仪俄然病情剧变,再次昏倒。没想到会误了大事,害了老友。他思及此处,痛不欲生,终吐血再次晕倒。
杨博笑了笑,才开口道:“在想如何夸奖皇上,才气既让皇上欢畅又不生出倨傲之心。”
少顷,高拱又开了口,道:“张叔大,鼠辈也。”朱翊钧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心下暗笑。张居正背后捅刀子的事,以高拱谨慎眼的脾气,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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