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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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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再来一醉[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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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鄙人生来与凡人相异,是以不太融于族人当中,被放逐而至此。方才那弹指花落之功,便是非常之处,实在无从解释。”

姬君漓讪讪以袖掩面,平生第一次有种无所适从的宽裕感,纵便是剖明时被乐湮等闲抓包也没让他这般无法过。

李白覆手的行动生硬了半晌。

姬君漓怎可推让?他顺势就喝了几口,**的烧刀子呛得人涕泗横流,姬君漓狼狈难堪以袖掩面,本日之行,纯是率性而至。姬君漓的酒量比之李白本是大大的不如,只不过之前一起喝酒的时候,本身偷偷照顾了些解酒用的药粉,掺在酒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罢了。但那毕竟不是真的酒质变大了,现在连喝几口,一时喝得莽撞,竟然现了本相。

“那现在,我们要走了吗?”

“白鹿青崖,岂不更美?”姬君漓是在提点。

自从,看似清闲,却尘凡囚禁的生涯,拓下伤痕累累的朱砂记。

这番解释的话,实在半真半假,他本身也说不上来为何与李白泄漏了这么多。约莫,拿至心出来,是要支出一点代价的。

李白正色,表示洗耳恭听。

乐湮幻出一柄蓝紫色光辉缭绕的长剑,剑尾系着的流苏长丝绦如水晃影,倒映在她清澈的眼波里。

也是,对月剑严格算起来也是他诈来的。

说实话,李白实已厌倦了写着那些“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拂槛露华浓”的靡靡之诗。现在姬君漓轻飘飘一语,却真小我当头一棒,醍醐灌顶不过如是。

李白能说甚么?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

姬君漓从身后抱住小女人,浅笑地按住她的手,“你不是喜好李白吗?这么快就想走了?”

李白自饮自酌,杯中最后一捧清酒,翻入掌心,然后覆手,酒水沿着指缝悉数落下,玉串般滴入波光粼粼的池水当中,漪澜翻卷成阵,黄叶萧萧荡远。

碧波泛动,秋泓泛褶,几经翻折的黄叶稀少飘落,随风水渡远。夕照余霞斑斓的碎吻抚落在水面,盛唐的诗篇好像在现在燃尽了光晖。凋残、寥落,这般乱世的飘萍,即将委地。

残荷终归要干枯,终归只在一池水中,本性旷达爱自在的浪漫主义巨大墨客,应一如庄子,愿效仿曳尾涂中的乌龟,若被供奉起来,那倒真是藏匿一世才名。

可贵能令李白惊奇惊诧至此。

“姬公子,你是……”

这类事情的确是闻所未闻,李白不由赞叹,但观姬君漓神采,涓滴不似作伪,心中固然诧异,但也并无讽刺不信之意。只在微瞪着眼睛摇了点头以后,安然地表示惊奇:“实在令白大开眼界。”

面对着李白诚意递来的酒水,任何人只怕都不会回绝。他把酒盏捏动手心,淡淡地撇过甚去,一手划开,玄青光影如刀光飞出,三丈外的一只枯荷自也下七寸回声而断,脆响传来,湖水当中也映尽了李白错愕的目光。

自从《蜀道难》一诗立名天下以后,李白就获得了玉真公主和贺知章的喜爱,不但奉为座上宾,愈乃至将他的诗赋呈到了天子面前。

苦笑两声,他用丝绢擦拭了嘴唇,拱手作揖:“李兄见笑。”

“李兄的胸怀派头,安以‘贵妃研墨、力士脱靴’为荣?李兄昔日雄图之志,岂是作折了翼的大鹏困于天子旁侧任由诗词调遣?”

姬君漓一怔。

恐怕贺知章心底里感觉这都是李白的决定,是以不忍调侃他自作自受。而姬君漓他夙来牵绊无多,问出口的东西也比凡人随便一些。

倒是李白愕了愕,想到姬君漓方才不知用了甚么体例竟能令几丈远外的残荷折腰,心中赞叹爱护,委宛说道:“姬公子的酒量亦令白叹服。”

而最后的最后,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毕竟成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高兴颜”的悲忿、豁然,与郁郁不得志的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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