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农门天骄10[第1页/共4页]

待一众证人审完，杨昭问：“刘氏，你可曾识字进学？”

“哦？”杨昭道：“传秦氏上堂。”

“真……真的？”刘小囡颤抖着嘴唇，微微颤颤地问道。

“什、甚么？！”张三与刘小囡当场傻眼，月台上的百姓一时候也被惊得说不出话。

王家媳妇秦氏被骂得回过神来，哭喊着往前跪爬几步：“大人！民妇猪油蒙了心，是刘氏许以财帛勾引民妇，民妇这才做下这等胡涂事，求大人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秦氏擦了把眼泪，恭敬地磕了个头：“民妇，认罪。”

此时杨昭身着青色鸂鶒官袍，头戴乌纱帽，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但见他端倪腐败，官威赫赫，声音沉稳又严厉道：“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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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办将状子朗声念出来，杨昭又令二人一一陈情，听闻张家冤情，旁听百姓收回一阵鼓噪声。

其他几位做伪证的人也反应过来，仓猝告饶，那叩首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村民们刚强地将谢礼放在县衙门口，再磕上几个响头，又冷静地归去。

这一下，另有那个不明白？堂内官吏均以眼神交换，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他们早就憋气得不可，这件案子但是大师一同办下来，岂容这群刁民鄙视？而堂外百姓先是阵阵私语，后声音越来越大，唾骂之词不断于耳。

杨昭不再理她，又从长案上取出一沓纸，念叨：“鸿立七年，张三为占兄长田屋，不顾寡嫂志愿，强行逼受聘财将之远嫁，依律应发边卫放逐。”

旁听百姓均是感慨不已，有那心软之人已是冷静垂泪。

这就是聂向文替张家人出的馊主张？拿一群无知刁民当枪使？他们不会觉得诬告和伪证是件小事吧？

“本官当然要审，本日之事，只需考证王翠花究竟是被淹死，还是如仵作所说是被捂死的，就晓得那个在扯谎了。”杨昭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俱都在把握当中。

“莫非你现在不怕了？”

“所告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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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却悄悄舒了口气，心道此事没有物证，王翠花的尸身也已入土数月，人证又被他们尽数打通，县老爷又如何辩证？

可明天，他们竟皆颠覆了先前的供词，杨昭心中哂笑，一两个证人出错便罢，竟大家都看走了眼？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又看看堂上的县丞、主簿、书吏等，无一不是面色丢脸。

杨昭醒木一拍，问道：“既有冤情，录问之时曾令尔等实则书实，虚则陈冤，尔等为何画押？”

“相公他……三个月前离世了……”秦氏捂住脸哽咽道。

就在他每日和民夫一同在堤坝上搬砖之时，一艘从京中而来的官船停在了杏阳县的渡口，船高低来位四十余岁的妇人，她生得端庄，举止安闲，一望便知胸藏文墨，腹有诗书，妇人望着繁华的杏阳县，幽幽叹道：“香玉，你说……他真的在这里吗？”

终究，此次涉嫌诬告者均获得了呼应的奖惩，轻则杖刑，重则斩刑，杨昭已将徒刑以上的案宗递交州府，想必已升任通判的武县令会好好接待他们。

“方才见你对答如流，言辞间文绉绉的，本官在想，是谁在背后教你呢？”杨昭语气随便地说着，却有如高山一声惊雷，吓得刘小囡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堂中回荡着二人此起彼伏的嚎啕哭声。

秦氏叩首后一向低着脑袋，恰好县老爷总不说话，她内心发慌，悄悄昂首瞄了眼，就见县老爷一双眸子沉沉地盯着她，吓得她浑身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