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沈家[第1页/共3页]
“哦!那但是不想写《左传》,这倒是轻易,换一本就行。我这些年闲来无事,倒是抄了很多。”
“如海同我说过几次,你读书尚可,只一笔字差了些,很不敷看。若非这点落了下乘,去岁院试,你并非不能拿个案首返来。书法一道,在于好学苦练。这是我自抄的摹本,你且临个十遍再说。”
学得如何可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林砚面色一喜,却听沈伯年话锋一转又道:“《史记》如何?若不然《资治通鉴》也可!”
两人从四书说到五经,又谈了些经略策论,沈伯年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加深,“不错。听如海说,你去岁已经考过秀才了?”
可惜林砚懂了,贾琏却没懂。
那会儿离瑚儿归天已五个月不足,又非瑚儿生辰死忌,以阿蘅的性子,她如何会这么率性,偏要在分娩将近之时做这等事?这让我如何信!”
沈老太太笑出声来,“可惜我们没有个女儿,阿蘅与他年事上也差了些。若不然,只怕你即便晓得他早与贾家有亲都得抢过来了。现在是想着老子没成,儿子也行?沅儿才十二呢,我可还想多留几年。”
沈伯年哈哈一笑,就此揭过,倒也不再提。只是因这句阿蘅,不免又想起了旧事。
林砚浑身一震,眼神忽闪,这两段史事,连络贾家的环境,沈伯年的言外之音可想而知。
沈伯年眼底藏着笑,“如何,瞧不起老夫这笔字?”
贾琏面色一红,这话如果问学龄稚童非常平常,可他现在已经十好几岁,婚都成了,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脸吗?虽心底如此想,幸亏贾琏还没蠢到直接发作出来,只淡淡答复:“读过几年。”
想到这头,沈伯年气便更大了,“我们还没如何样了,贾家便感觉我们家给了他们好大没脸,闹得都城人尽皆知,送去给琏儿的东西没个覆信,上门两主要见琏儿,还都以各种来由挡了返来!”
沈老太太心头一沉,面上也暴露几分悲忿之色。沈蘅虽是二房的女儿,可因她与沈伯年没有闺女,便经常接过来玩,情分非比平常。当年沈家也去贾家闹过,还闹得很短长。
贾琏面上一喜,“堂外祖……”
沈老太太点头,只内心还是念着,不幸了阿蘅。
老太爷,你晓得你自抄的摹本是《左传》吗?你随便搞本四书五经都好啊!左传全书都快赶上四书五经加起来字数的总和了!还临个十遍!还再说?
凌晨,露水鲜润,氛围清爽。
这一去便是数年,待得厥后当今继位,花了数年时候理清朝中翅膀后,再次请回这位“恩师”,贾琏已有十岁,性子已定。沈蘅的好半分没学到,贾赦的荒唐倒是得了四五分真传。
沈伯年微微点头,寻了《论语》中的句子来考,厥后又是《诗经》《孟子》,直问的贾琏面红耳赤,话都说倒霉落了。
“仲年已经不在了。他子嗣艰巨,此生只得了阿蘅一个女儿。阿蘅也只剩了琏儿这么一个儿子。他虽不姓沈,总归有沈家的血脉在里头。且看看吧。若他能想清楚,孺子可教。我倒是不介怀帮一帮。若他是根朽木,便也罢了。”
被贾家如此对待,沈家哪能没脾气,就此冷了。厥后一想,这事倒怨不得贾琏一个孩子,到底是阿蘅的骨肉,便也想着重新上门去。不巧,义忠亲王谋逆被废,朝堂大变,很多官员无辜受累,沈家也遭到殃及,罢了官,回了乡。
贾琏有些懵,此时终究确信,沈家公然是书香家世,这画风至心和他不太搭。可既然来了,总归是长辈,只得硬着头皮说:“读书的时候学过。”
贾琏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只听沈伯年又道:“可读过书?”
沈伯年转头一招手,有小厮捧了几本册子上前,递给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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