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吻(1)[第1页/共5页]

颠末两日多的相处，雪狼对霍去病的防备少了很多，只要我在时，她不再禁止霍去病打仗小公主。

霍去病一向在细看我神采，低声问：“你听得懂他说甚么？”我点点头。

霍去病笑挠了挠头，打量着墓碑上的字：“你父亲是匈奴人？”

我气恼地去打他，他笑着叫道：“岳父大人，你看到玉儿有多凶了吧？”

我暗叹一声，如果真躲不开，那就只能面对，笑对霍去病道：“不消顾忌我，随你情意做吧！”

我和霍去病在前而行，狼兄和雪狼尾随在后，小公主时而跑到前面追一会儿胡蝶，时而跑到我的脚边让我抱她一会儿，又或者学着父母的模样，矜持文雅地安步。

我盘膝坐于地上：“阿爹生前心心念念就是能回到长安，身后却不得不长眠于匈奴的地盘上，现在你打下了祁连山，让阿爹能睡在汉朝的地盘上，阿爹必定会很喜好你。”

亡我祁连山，使我家畜不蕃息。

伊稚斜的侍卫上前，带着怒意说：“在长安城时看到你的技艺就有些手痒，我叫铁牛木，有几把蛮力量，想和你比划比划。”霍去病仍旧端坐未动，对他们毫不睬会，只看着我。

霍去病看向一旁的小宅兆，轻声问：“这是你的兄弟吗？”

霍去病低声问：“他们刚才说甚么？”

霍去病看向陈礼，淡淡道：“传闻陇西成纪着名将懦夫，战国时，秦国驰名将李信，赵国驰名将李牧，汉初驰名将广武君李左车，今有飞将军李广。成纪后辈在军中名声甚佳，本日倒是看到一个别样的成纪后辈。”

一座大宅兆，一座小宅兆，一个男人正悄悄坐在坟前喝酒，他身后不远处恭敬地立着两个侍从。霍去病看清坟前坐着的人，带着几分惊奇和担忧看向我，我只定定地凝睇着坟前坐着的伊稚斜。

“鄙人于顺，这位姓陈名礼，我们都是陇西成纪人，如果头颅此次真被匈奴人拿了去，还盼这位小哥念在同是汉人的情分上能给我们家中报个信。”于顺向霍去病深作一揖。

一个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匈奴男人趴在案上，断断续续地哼唱：“失我焉……焉支山，使……使我嫁妇无色彩；亡我祁连……连山，使我家畜不……不蕃息。”唱到哀把柄，语声哽咽，泪水混着酒水落在桌上。

他笑道：“恐怕是表情变了，那我们用完饭就绕道赶回军中。”

狼兄围着宅兆打了几个圈，有些无聊地带着雪狼和小公主又跳进了丛林中。

我的手无认识地握住身边的灌木，越握越紧，等霍去病发明，吃紧把我的手从带刺的灌木上掰开时，已是一手的血。

没想到案上趴着的匈奴男人长得固然粗暴，却听得懂汉语，闻言撑着站起，指着说话的两人，用匈奴话怒叫道：“是男人的，不要光说不练，我们这就到内里比试一场，你们赢了，我把脑袋割给你，让你带回汉朝去夸耀。”

我瞟了他一眼：“在唱你。”

我又羞又恼：“哪有人像你如许，改口改得这么快？我阿爹虽性子还算萧洒，可骨子里还是很重礼法。”

我故作了个惊奇的神采，低声讽刺：“呀！比那些文人的笔墨文章更活泼，看来霍大将军的威名要跟着歌声传遍漠北漠南了，不晓得这首歌可否传播千年。千年后的人一听到此歌，就应当能遐想到霍大将军的风采，必定让人无穷神驰，不知是多么的英姿呢！”说着向他眨眨眼睛。

霍去病咨询地看向我，我脸上滚烫，撇过甚道：“随你，我不喝。”

我轻叹一声：“本来应当穿汉家衣裙的，可龟兹的衣裙配有面纱。”看了眼他的打扮：“不过有你就够了。”

我道：“他们恐怕是活不了了，真讨厌，要打就从速打，堵在这里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