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心浮动[第1页/共3页]

长孙皇后心下就是一格登，细细看了眼李世民，见他仿佛只是随口一说，方才扯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倒是说不出话了。

当年皇后的位置，李世民但是曾经承诺给玳姬的！若不是玳姬放不下建成父子之死，心中痛恨皇上，皇后之位又如何能够让她凭德行当上？

在长孙皇后一出去后，他便走了畴昔。他看着床上毫无朝气的高阳，耳边倒是一字不落地把李世民和太子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走吧。”李世民回身就要分开，“高阳就交给你了。”

他握着高阳没有热乎气的手，眼神专注而固执地看着她的脸，内心又是懊悔、又是气愤，更是说不出的担忧难过，他几近恨不得以身相代。

长孙无忌毕恭毕敬站着，脸上却无半点心虚，反倒理直气壮地说道：“忘我便恐惧，无忌没有私心，全为社稷着想。”

冲出来的长孙皇后，就听着李世民越说越不对劲，原还只是就着孝悌怒斥太子，现在竟是口不择言地说到储君立废之事了，当下是大惊失容，冲上去便是挡在了承乾面前，跪下劝谏道：“陛下，慎言啊！储君之事关乎国本，怎可妄言？此话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高阳？如何看皇室？陛下――”

长孙无忌的心机被说破，脸上恭敬的神采也保持不住了：“玳姬身居冷宫，高阳现在已是得知生母本相，她内心怎能不对皇后耿耿于怀呢？”

“无忌并无……”

皇后伸手按了按眉间，只感觉身心怠倦，宫里宫外就没一个让她费心的。

“皇上说几句气话，你就要把公主皇子都评头论足一番，谁给你的胆量？敢在皇上面前指手划脚、说三道四！”长孙皇后坐在打扮镜前，任由宫女给本身打扮，头也不回、看也不看身后的长孙无忌一眼，一番诘责就出了口。

长孙皇后被他这句话说得又是火起：“高阳是如何的人，我比你清楚，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世民被皇后这一跪，火气也散得差未几了，当下沉声道：“皇后，起来。方才是朕一时气急……你不必如此。”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似感慨、似遗憾地说道：“吴王确切珍惜手足啊，承乾不如他。”

承乾诚惶诚恐地点头应是。他明天被李世民吓了一大跳，现在内心哪还敢有牢骚？见李世民并不是真的要废太子，几近是喜极而泣。

殿内的长孙皇后大惊，她顾不上床上的高阳，当下便冲了出去。

长孙无忌呐呐无言。

“皇后！”长孙无忌吃紧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管李世民是不是气话，天子不满太子已是究竟，就算不会立马废了太子，但这迹象已是初露端倪了。他不信本身比不过魏王，本日高阳之仇，他总有一天会向太子讨返来的！

“……是。”长孙无忌不甘不肯地应了下来。

“猖獗！”长孙皇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养了高阳十几年，她心肠如何样还不消别人奉告我！长孙无忌，我奉告你，从今今后，不准你再对公主、皇子、诸王妄加批评！不准你再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皇后仿佛还不解气，接着道：“这件事，有眼睛的都晓得是太子失德，高阳一言一行是半点不对都没有的。恰好你要把屎盆子扣在高阳头上。本来只要太子向高阳道个歉，事情也就处理了，太子也能落个知错能改的名声。可现在呢？你倒是和我说说，要如何结束？”

李世民越说越气。承乾早就被他的话吓白了脸，哪还顾得上肚子上被踹的那一脚，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便是伸畴昔够李世民的衣袍，战战兢兢地请罪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

“你还说高阳不知天高地厚，朕看是你！你这么大一小我，底子就不晓得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