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1页/共3页]

凌笙此时也淡淡地开口，作为观审人之一，他亦有权发言，“五弟便是冤枉，何不听他二人把话说完？”

凌如墨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想起官方一句鄙谚――死猪不怕开水烫。

凌如墨道，“前日神医为静王殿下解毒，静王府再现暴徒。”他适时地沉默一番，才道，“暴徒技艺不凡，我好不轻易抓了他，竟发明那是五殿下近身侍卫。”凌如墨算了算，证人仿佛该是第三个了，便道，“来人，带三号证人，徐铭。”

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凌笙面对这个祸首，也不再情愿叫他一声兄弟。

凌如墨看了凌笙一眼，默了默，还是将凌笙中毒一事提到此案当中。

“我与静王殿下查明雅罂一案，尚未上报陛下，静王殿下便遭歹人下毒。”

此事严峻，天子必定会派人调查，又怎会因凌如墨那一席话当即给凌萧科罪。

这话虽说有些粗鄙，倒是非常合适他。

为官十余载，两人虽无大功，却也未行贪墨之事，可说身家明净。

徐姚一听，忍不住哭骂道，“好一个行得端坐得正，造下这等杀孽，你另有脸说这类话……”

凌如墨道，“五殿下急甚么？”

凌如墨嘲笑，道，“你命人于绝云山以活人血肉祭养雅罂，将之用在朝中臣子身上，证据确实，还想狡赖不成？”

凌萧心急地望向凌逸，却见他低垂着眸子并不看他。

二人支支吾吾地将话说完，凌萧便按捺不住地站起要对他们脱手，四周保卫当即制住他。

众臣都一脸茫然，倒是凌笙看懂了他的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一妖可抵千军万马，天子期近位那日产生的事让他影象太深切。瑶玉染一个看似荏弱的女子，生生屠了造反的上千军马。

天子开口，凌萧也不再好怒言，只能垂着头听着。

天子看了堂下两个证人一眼，道，“说。”

凌萧攥紧了拳头，不竭地安抚本身沉着。

凌萧在每人的桌案上都放了一炉熏香，袅袅殷红的烟气飘起分散在氛围里，泛动出沁人的芳香。众臣都是文人雅士，多是爱香之人，对此香大肆嘉奖。

这香令人过于依靠，实在难以戒掉。凌萧借机以此香企图节制他们，他们不甘节制，却难过缺香的难过，如果欲将此事奉告别人，凌萧更会直接下杀手。

凌如墨嘲笑地敲着桌案，收回“噔噔”地缓音，慢悠悠地开口，“徐姚是静王府中的神医在绝云山不测所遇，当时她落入一处山洞，身受重伤，若非神医采药偶遇，只怕早已身故。”

凌萧指着凌如墨吼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诬告于我！”

凌如墨话说一半住了口，凌萧身材颤抖起来，却还是强作平静地说，“这又如何！”

那二人重新提及。

看他那副做伪样，凌如墨早就烦的直咬牙，猛地拍了一下桌案，寂然道，“温馨。”

凌萧不由得慌了神，指着两人丁不择言，“父皇，这两小我必然是他派来诬告儿臣的，儿臣冤枉，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凌萧瞪眼着他，哑忍道，“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她转头看了凌萧一眼，神采惨白，谨慎翼翼地避开他几分。

凌萧脸上闪露一抹悲戚的神情，重重地磕下一头，“父皇，儿臣冤枉，求父皇明察。”

凌萧为皇子，朝中职位便仅次于天子，卢云容身为臣子，在凌萧尚未科罪之前尚无直呼凌萧名字的权力。

卢云容一拍惊堂木，道，“五殿下，你可知罪？”

几日前他们与其他几人接到凌萧的号令去官归家，本觉得就此摆脱，却不想凌萧底子没筹算放他们归去，走到半路就遭受凌萧所派的杀手追杀。他们二人还算荣幸，一起逃到云州，恰遇清闲世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