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盛景[第1页/共3页]
朱时济下去了一会儿,端了一碟桂花莲子糕,一碟十锦玫瑰酥,和一碟糯米圆子上来,却忘了拿擦手的绢巾,又要回身下楼。朱时泱表示他不必了,拿了一块十锦玫瑰酥咀嚼道:“陆文远那里去了?朕从方才起来就没有看到他。”
朱时泱公然点头:“朕不想乘船南下了,想改从陆路骑马而行。”
朱时济本是美意却反惹得他烦心,不由有些难堪,但想了想也觉无法。只因那人生三大丧事,金榜落款时,朱时泱身为帝王,不必插手科举,自是没法体味。他又偏好龙阳,洞房花烛夜约莫也不成能了。至于他乡遇故知,朱时泱平素连紫禁城都不踏出一步,更是无从谈起,也不怪他如此失落了。
陆文远想了想,终究松口道:“也好,我们现下已靠近河南,改行陆路能够颠末河南境内,也都雅看去岁大旱荒废的田产规复得如何了,只是……现下时价仲夏,陆上远比水上炎热,坐车骑马又非常辛苦,皇上果然想好了吗?”
骁骏的青骢马走起山路来如履高山,朱时泱和朱时济很快便登上了山头,等着陆文远过来。陆文远硬着头皮紧抓住缰绳,跟着骏马在峻峭山石间腾跃颠簸,过了好久才靠近了皇上与王爷驻马的山石,三人一起向最高的山颠走去。
朱时济道:“陆大人本日身材不适,吃过午膳就回房睡下了。”
陆文远感到皇上的手沉稳有力,等闲按压下本身狼籍的心境,之前受过的冤枉、委曲、惩罚、曲解仿佛在瞬息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他一双黑沉的眼眸在面前无穷放大。陆文远心头一热,与朱时济双双慎重地点下头来。
朱时泱被他说得心中一动,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运河河面上公然一片富强之景。此时正值午上巳时,恰是一天中舟楫来往最频繁的时候,巍峨壮观的皇家船队中间,时不时地有货船擦肩而过,船上无一例外埠堆满货色,以防水布整齐地捆紧扎牢,船头上有船夫和伴计来往穿越。
他说这话时虽只是盯着那缸金鱼,眼中倒是不容置疑的果断神采,那严明持重的语气,也是朱时济从未听过的。朱时济望着皇兄俊朗的侧脸,半天没回过神来,一时只道纳罕。
朱时济一贯紧跟皇兄脚步,很快便策马追了上去,陆文远倒是体力不支,骑马的技艺也陌生得很,被远远地落在了背面,一迭声地大喊:“等等我。”
朱时济听了略有些惊奇:“皇兄何时变得如此柔嫩寡断了?皇兄贵为天子,何必事事都要过问别人?”
朱时泱坐在榻上醒了会儿神,便推开被子下地去寻朱时济。朱时济的房中没有人,这大雨天的也不知去了那里。朱时泱在他房中转了转,感觉有些气闷,便去了楼上风亭透气。
朱时济看着他往水中播撒鱼食,脸上倒是暗沉沉的不欢畅,含笑问他道:“皇兄何时醒的?”
朱时泱一听他身材不适,点心也不吃了,急着要去看望,却被朱时济拦下了:“皇兄不必过分担忧,臣弟已请随行的太医去看过了,陆大人没甚么大事,只是有些腰疼,想是迩来过分劳累的原因。皇上就让陆大人多睡一会儿吧。”
陆文远一怔:“这……只怕是有些仓促吧?”转头看向朱时泱:“皇上为何俄然之间想改行陆路?”
朱时泱看得鼓起,不由驻上马来,在一旁点数着河中船数,只短短盏茶时分,就数出了大街子过船只几十条,另有好多漏数了的。朱时泱也道纳罕,方才的郁郁不快早已一扫而空,转头四周看了看,道:“朕看火线不远有座小山,不如我等一同策顿时山,从高处一览运河盛景如何?”话犹未了,早已一扯马缰,抢先向小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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