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欢[第2页/共2页]
但是陆文远却不自知,每日只勤勤奋恳做本身分内的事。主事一职是全部吏部公堂中较末等的官职,是以常日里除了公事,被人调派着做些扫地擦桌、端茶倒水之类的琐事也是常有的。陆文远人红是非多,又兼是新来的,天然有人瞧他不扎眼,千方百计地架空他,调派他做各种百般的杂活。陆文远俱都一一做好,并不抱怨。常日里与人来往也是恪守本分,从不决计冷淡,也并无过分密切,乃至偶尔与傅潜伏堂中相遇,也仅止于上下级之间的礼节,绝没有过分熟稔的行动,是以过了月余,那些瞧他不扎眼的人抓不到把柄,也都垂垂消停了。
朱时泱暗吃了一惊,心道他说的竟是这份诏令,赶紧劈手夺过来,拿在面前细细看阅。
那小公子本无所谓,也是春秋尚小,情窦未开,但见了朱时济风骚俶傥,玉树临风,又贵为天子,不免不为之倾慕,遂动了悠长留在宫里的动机。小公子把这动机与朱时泱一说,朱时泱自是欢畅,但碍于小公子的父亲是个处所知县,此番携子来京,也没有个悠长的落脚之处,恐怕过不了几日就得归去,是以一向提心吊胆。
朱时泱在兴头上被人打断,便先存了一肚子的火,又一听是陆文远找他,当下气得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了,粗着嗓子吼了一句:“他又来找朕干甚么,还没挨够打吗?”那小公子正缩在他怀里,被他吓得浑身一颤,朱时泱也知本身失态,赶紧伸手搂住,好言相慰。
这一日,陆文远在誊抄公文的时候,俄然发明一道升迁令分歧端方。这道升迁令是擢升一名处所知县为刑部侍郎的,从正七品一跃至从二品,真可谓是一飞冲天,但奇的是,这位知县并没有甚么明显的功劳,政绩也并不凸起,何况陆文远记得,刑部侍郎这个空缺,本来是为一个叫赵咏宁的刑部郎中留着的,只因他连续几年在官员年关考核中拔得头筹,理应遭到嘉奖。但现在这位置被一个处所知县莫名其妙顶了去,那赵咏宁又当如何呢?
桂喜当真是奇得连嘴也合不上了,只道此人也真是胆小,上月才挨过一顿打,此番还敢再来,莫非他不晓得本身面对的是动动指头就能叫他身首分炊的皇上吗。
朱时泱却一闻声他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月前他骂本身是汉哀帝,咒本身早死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当下一振衣衿翻身而起,让小公子避到内堂去,本身大步走到门边,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陆文远进宫的这一日,朱时泱与小公子用过午膳,正自榻边调笑,目睹情/欲渐浓,将行*,却听桂喜在门外举高了声音禀报导:“皇上,吏部主事陆文远陆大人来了,说是有事想就教皇上。”
朱时泱为此思来想去,总想不出个万全部例,那小公子便旁敲侧击地提点他,如果能把本身的父亲迁为京官,本身不便能够悠长留在都城里了吗。朱时泱闻言大喜,赶紧差人找来官员名册细看,见到刑部侍郎一职有空,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场就拟了份旨,将小公子的父亲迁升为刑部侍郎,在都城中赐宅邸,如此,那小公子便能安安稳稳地留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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