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挨打[第1页/共3页]
“反了,反了……”朱时泱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只会反复这两个字,满腔气愤无从宣泄,忽而一抬手,厉声喝道:“来人!把这逆臣与朕拖下去,重打五十廷杖!”
谁知陆文远脾气朴重,本就传闻当明天子不睬朝政,荒废早朝,此番进京路上又见沿途饿殍遍野,国运冷落,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内心。他虽是阴差阳错穿越到此的,但当初读书的时候,最为佩服就是那些临危救国,匡扶朝政的忠臣,现在既然做了官,陆文远天然也想为国度和群众尽一分力,当下以退为进规劝皇上:“微臣晓得皇上并非爱好龙阳,只是这天下百姓,悠悠之口,唯有立火线能堵住。不然这流言越传越广,不但会使民气不稳,更会给奸佞之人以可乘之机。”
朱时泱情意已定,只等解气,嘲笑道:“傅卿好大的口气,竟搬出大明祖制来压朕。那好,既然祖制不责言官,朕便迁他为京中主事,傅卿如此护着他,便迁在你吏部任职吧。吏部主事不属言官,总能够打了吧!”终是着人拖下去,重打了五十廷杖了事。
朱时泱一时只觉气血上涌,面前一片昏黑。需知那汉哀帝早逝,苻坚亡国,以此作比,难道大逆不道。当下也顾不得君仪,以手指陆,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量!敢说朕是汉哀帝,是咒朕早死不成!”
陆文远惊了一跳,这几日他病中将养,一应事件都拜托给了安然看管,怎地闹来这么一出?忙拿眼去看安然,却见他早已慌了手脚,扑到床边哭道:“少爷,咱此次出来川资没带够,早就付不起房费了。我只怕少爷担忧,以是一向瞒着没说。”
店小二见傅潜如此通情达理,赶紧揖得更深,满脸赔笑道:“回大人的话,房费一共是七两三钱银子,再加上这几天的饭钱……”
这一日,陆文远正趴在榻上看书,小厮安然伏在桌边打盹,突听房外楼梯上噼里乓啷一阵喧闹,还将来得及反应,房门就被人“咣”的一声踹开了,呼啦啦涌出去数个大汉,为首的一个虎背熊腰,大声喝道:“就是他们?”
傅潜听在耳里,一时慌乱无两,目睹得两人一个雷霆大怒,一个笃定对抗,唯恐把事情闹大,赶紧爬到两人中间,将陆文远挡到身后,抬头抱拳道:“皇上息怒,古语有云刑不上大夫,何况大明祖制不责言官,还请皇上开恩,饶过陆文远一次吧!”
朱时泱怒不成遏,打断他道:“自古以来那么多明君你不比,为甚么恰好要拿汉哀帝来比!”
店小二从安然身底下爬将出来,方自骂不断口,抬眼却见一锦衣官袍的青年男人立于面前。店小二眼利,认得那绯色朝服只要朝廷三品以上大员才气穿得,心知开罪不起,赶紧揖了一揖,开口问道:“这位大人,不知有何见教?”
吏部尚书傅潜伏回家路上碰到的就是如许一幕场景。他被一群人堵住了门路,就勉为其难地抻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却不要紧,正看到陆文远爬在地上,冒死往一堆人群中间扎,眨眼间身上就挨了几拳。
傅潜叹了一口气道:“你久在处所以是并不得知,朝廷现在实是被范哲甫一手把握。皇上平时连大臣都见不着,何况是紫禁城外的情状。”
陆文远道:“莫非就没有人敢直言劝谏吗?”
陆文远是半路穿越来的,不知此事,只得含混道:“傅大人多心了。当年是陆某本身的不是,与傅大人何干?傅大人学问赅博,状元一名实是实至名归。”
傅潜昂首偷觑皇上神采,公然是一双龙眉倒轩,两只凤目含愠,忙暗中伸手去拉陆文远的衣摆,提示他就此打住。
陆文远现在走投无路,只得点头应下,三人一起走了一段,就见一深门大院拦住了来路,门楣上悬一金字大匾,上书“傅府”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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