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冒险[第1页/共3页]

那两人侍卫打扮，本来恰是朱时泱宫中的保卫，本是兄弟两个。先前扔陆文远扔得熟了，是以至今识得，又听陆文远精确地叫出他们的名字，大喜过望，双双号召道：“陆大人,您在这做甚么？”

朱时泱惊奇地笑了笑，还没答复，却听范哲甫抢先道：“陆大人贵为吏部尚书，官居二品且事件繁忙，臣怎敢再拿这等事来劳烦陆大人。来日差个部下来送就是了。”

范哲甫公然早有筹办，欠身答道:“臣不奉告皇上，是因为不想皇上担忧。这点国事臣自认还是能够措置安妥的，皇上常日里公事繁忙，臣理应为皇上分忧。”

陆文远预感到此后的路不会好走，当下细细计算了一番，仓促出宫去，找到严庸、傅潜、赵咏宁别离叮咛了几句，最后站在夜色中茫然四顾。

四周被轰动的人群呆愣了一时，纷繁回过神来，有人便道：“看刚才那些人的行头，八成又是东厂的。”

朱时泱仍旧呆在昔日里常呆的偏殿里，这处大殿名曰“咸阳宫”，是朱时泱当初做太子时的寝宫，朱时泱打小便住在这里，对这里的豪情天然非同普通，现在虽已搬家乾清宫，但仍经常来这里闲坐过夜。陆文远跟着赵彦成一进宫门，便瞥见桂喜在殿外廊下候着。他想起严庸昨晚在牢里的话，内心有几分不安，但还是果断不移地朝前去了。

朱时泱听了不悦道：“给朕送奏章如何就是小事了？”

桂喜反应过来，赶紧点头承诺，进殿去了。过了一时，复又转出来，对陆文远哈腰道：“陆大人，皇上请您出来。”

朱时泱皱眉道：“但是赈灾的银两前月不是刚拨过吗？如何没有减缓灾情反而减轻了呢？”

其他大部分人则对此讳莫如深，只敢在眼中透暴露可骇的神采。有几个奸刁的孩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大声唱了几句“沾了东厂，家破人亡。”的歌谣，便被自家大人捂住了嘴，拖回家去了。街道上很快便空荡荡一片，只剩下几片干枯的落叶，在萧瑟的秋风里孤傲回旋。

朱时泱笑道：“是啊，陆卿穿戴侍卫的衣服，丢脸虽不丢脸，但毕竟不成体统，还是随范大人去换过了吧。”

朱时泱道：“你说。”范哲甫也停下脚步不走了，站在一旁等听。

陆文远悄悄叫苦，却听朱时泱替他答道：“还不是让你给逼的，你为何不让他见朕？”顿了顿，又道：“罢了，范哲甫你来得恰好，朕也正有些话要问你。”

朱时泱将面前的奏章收了收，推到他面前道：“山西的水灾更加严峻，夏秋两季都绝了收，你如何不奉告朕？”

朱时泱差他起来，笑道：“陆卿这闹的是哪一出，好好的吏部尚书不做，改做侍卫了？”

陆文远时候担忧着会被范哲甫撞见，赶紧将怀中的奏章取出来，语如连珠地奏道：“皇上，山西灾情益发严峻，终夏一季滴雨未下，粮食绝收，大量哀鸿涌入四周省道，灾情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境地。内阁范大人却恰好知情不报，擅自积存奏折，坦白灾情。半月前臣派人前去查访，才知景象之严峻，各府知府为防备哲甫从中禁止，托臣将奏章直接面呈皇上，望皇被骗机立断，尽快主持救灾事件。”

陆文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道：“皇上，从明日开端，臣还想日日进宫为皇上送奏章。”

陆文弘远惊失容，推测范哲甫会来，却没推测他会来得这么快，竟似是早有筹办。陆文远赶紧转脸望向皇上，却见朱时泱也显得有些惊奇，还没来得及说话，范哲甫就已从堂外转了出去，在陆文远身边端端方正地跪下，沉声道：“臣范哲甫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