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面首[第3页/共3页]

薛阶点头承诺，辞职前想起甚么，踌躇着上禀：“陛下，您去岁令珀司勿要再进贡面首，珀司听出来了。但是……”

年底了，提及来无甚大事，除却冬狩外，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欢迎藩属国遣使来拜。鸿胪寺掌交际，薛阶为鸿胪寺卿，克日频繁出入于宣室殿，他将鸿胪寺内藏纳的卷宗翻出来，呈与唐潆，遍数各个藩属国近年的岁贡环境。

唐潆只看了那标记一眼，便移眸看向乐茂所指的处所，听他细说道：“此处河面结冰，渡河而过，便是易攻难守的关隘，乌鞑的军队适应苦寒气候，极大能够借此奇袭。”他又另指了一处，“乌鞑曾在此处吃过大亏，但据臣体味，乌鞑可汗脾气固执刚烈，亦有能够愈挫愈勇，彰其雄风。”

太后点头：“宋监丞所献。”宋监丞，便是指宋稷。

唐潆与太后挨得很近，太后的掌心像一小团暖和的火焰，使她在路上被北风冻得略有些生硬的手垂垂被捂暖，更放心下来——宫人将阿娘照顾得很好，没有忽视，让她受寒。

宋稷已走，池再陪侍她身后半步走在未央宫的长廊下，离正殿另有些间隔。主子大怒，池再哪会听不出，谨慎翼翼地上禀：“奴闻言，仿佛是想恳求殿下汲引宋稷的出身。”好歹是面首，集会游冶，经常会拎出来在世人面前溜溜，出身太低轻易令人瞧不起。

“兰雪茶？”唐潆一怔，她入殿时就瞥见这茶盒，见它模样精美，才翻开来。

“以色事人，岂会悠长？枉为七尺男儿！”唐潆低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