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盟友[第1页/共3页]

商赞真是懵逼了，整小我当场石化，如果往他脑筋里灌入当代收集词汇，估计还能拍案而起，怒指萧慎：“妈的智障！当我傻啊，你咋不说是颜逊自导自演呢？滚犊子！”

商赞连连摆手，拍拍酒壶笑道：“还需以酒为妾！”

“此事……只三人知？”商赞竖了三根手指头，顿时萌萌哒，见萧慎点头，他更面露忧色，半晌后，又感喟道，“虽如此，吾等仍处于下风，亲卫军一日归颜氏，一日不得安稳。”天子对皇后态度冷酷，想来奉告他他也不信，至于七殿下阿谁小毛孩子，奉告她何为？皇后庇护着，欢愉安康地长大便好，为君之道，待来日她即位再传授不迟。

“恰是。”萧慎面露遗憾，“其才德俱佳，若非遇此事，应为国之栋梁。”痛陈弊端之举，无可何如，她也深知，朴重忠告，或为君主所顾忌，朝堂非久留之地，不如尽早脱身。此女子，真脾气，真萧洒，实在令人钦羡！

商赞天然不是睡在花丛中，一矮榻，一藤桌，被花圃讳饰，远处看不见。

萧慎白他一眼：老不端庄！

“报国寺。皇后诵经礼佛，旁人只以她毒害储君心有不安，需借神明安慰，是以不会招疑。”萧慎从袖袋中取出一木匣，递与商赞，“你且看看。”

想起一件事，便接二连三地想起很多事来，商赞忽笑道：“乙丑年，萧相，当时你于翰林院与裴之遥同事，想来是见过的。”

萧慎说得口干舌燥，点头，指着满地的花圃：“千言万语不如一株海棠醍醐灌顶，石泉兄今后便以花为妻以树为子吧！”

“虽周到，是否可行？”袁康不必然承诺，临川郡王妃，攀高枝的事儿，为何非得避之若浼？

商赞接过，翻开，阅览，惊诧又气愤：“雍州卫？颜逊实乃民气不敷蛇吞象！九州九卫，颜氏拥定州、凉州，犹嫌不敷？如此，他已成心兵变，不当不当，如何破解？”商赞再不体贴朝政，也不肯兵燹，乃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萧慎摇扇大笑：“好花，烈酒，怪人矣！”

萧慎笑而不答，在那空木匣底部一扣一扳，内藏一信纸。他将信纸呈于商赞面前，商赞心急欲夺，萧慎适时缩手，笑眯眯道：“官驿暗插颜氏耳目，石泉兄豢养信鸽，可借否？”

信息量有点大，商赞年过六旬，需渐渐消化。萧慎自斟自饮，跟吃了炫迈似的停不下来，一面夸奖楚王新招的酿酒师技术好，一面拔冗用扇柄抬了抬商赞的下巴，免它脱臼。

乙丑年科举会试，裴之遥以漕运抵京，报国寺借住。先帝体恤豪门后辈，遣科举主事看望。是日，主事巡报国寺，入诸娘子共住禅房，裴之遥貌美，素衣青衫不敷以遮其姝丽。主事见色心起，诱之，然裴之遥性冷高洁，拒之。又几日，主事酒醉，趁夜潜入，欲迫之，诸娘子惊起，愤而摈除，受主事以肃除功名利挟，屈之，遂瞒。

如雷贯耳！商赞拍膝道：“女科状元裴之遥！连中三元，先帝对其不吝溢美之词，锦心绣辩才情敏捷的才女裴之遥？”

萧慎畴昔，商赞让位给他，也不绕弯，单刀直入：“只你我二人，可从实招来乎？”

天真！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可另有一句古谚“龙生九子各有分歧”，如何笃定皇后品性？商赞轻嗤一声，只觉萧慎那四斗才需让给颜逊一斗了。

裴之遥不从，整衣出，击登闻鼓上报天听，官官相护，笞责，弗允。裴之遥不馁，禁宫前挥墨泼毫，痛陈朝政十弊，手书一纸，争相传阅誊抄，其文采斐然冠绝京华。得帝召，乃告之主事不轨，帝怒，辄令彻查。左相颜怀信主审，贿赂、狎妓、奸/淫、欺君，数罪并罚，主事夷三族，余下者数十，皆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