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少年老成[第2页/共2页]

程犀对卢氏使了个眼色，卢氏点点头。等程素素回过味儿来，感觉本身不该再使脾气时，两人已经分开了。程素素不由哑然，俄然生出一股“这家没法儿呆了”的懊丧之感。

卢氏忙将程素素返来如何不舒畅，如何粥也吃得少了说了一通：“大郎，上房大娘子有些不便利，我没敢禀。现下得给姐儿请个郎中来。”

而后，家中的氛围一向难堪了数日。赵氏却翻箱倒柜，拣了好些好料子，又拿出几块金子，要给程素素裁新衣，打镯子。弄得程素素一惊一乍，非常不安，恐怕被她卖给了朱家。

程素素摇点头：“这碗我吃过啦，给小青姐换碗新的吧。”

未几时，婆子被唤了出来。卢氏悄悄走出去，与守在房外的多喜套话。

程素素也模糊听着了声音，裹着小被子，含混隧道：“就再等等呗。”

程素素翻了个身儿，背后着他。程犀轻拍了她一下，程素素还是不动。程犀眉头微皱：“三娘，她还是不舒畅么？”

屋外，程犀却失职尽责地叮咛卢氏：“幺妹安好便罢，如果惊慌不安，妈妈就奉告她，是朱大娘子欠了别人的债，这债，要朱大娘子还，与旁人没有干系的。”

几口热粥下肚，程素素胃里暖起来，人也舒畅了很多。推推碗，对卢氏道：“另有么？给小青姐吃罢。”说完，仿佛又想起来甚么似的：“哎，等等。”

多喜轻声道：“朱大秀才的儿子落水死了，朱大娘子要给儿子配阴婚。他家许出三百贯钱来！要挑合适的女孩儿，还要合八字。城里都晓得咱家五行观灵验，咱家官人是半个神仙，有穷疯了想得这一注钱的人家，拍门来求官人帮手，许了事成后给官人五十贯钱。”

程犀一手举着三只粘在长竹签子上的糖画，有胡蝶也有蜻蜓，另有一只桃子模样的，皆诩诩如生。顺手将桃子模样的递给小青，对阿彪使个眼色，阿彪便接了小青的篮子，替她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