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却说心事平戎策[第3页/共5页]

十一呵呵一笑：“他胸中那股气憋到这份上，届时定如猛虎下山势不成当，我自有重用他之处。”

十一眉头不由得一皱：“你这话叫人不爱听，像是……”他顿住不言。

“嗯？”十一奇特。

十一目光扫至她身前，黑亮而带着点儿笑谑：“我说四嫂，就凭你这持家的本领，当初在那竹屋日子到底是如何过的？”

“澈王殿下亲身带兵阻击。”

“城西二十里白马河。”

卿尘扬唇笑了，昂首看着帐顶半晌，平静的眸光落在十一眼中：“你和四哥一样，总不把我当作大夫，实在我不比这天下任何大夫差，这病在这里治不好，此话我只奉告你，你该信我。”

“倒不愧自小便跟着四哥，说话口气都一样。”卿尘无法。

柴项晓得分寸，亦未几礼，马上安排驻军安营。方安设伏贴，便有侍卫来报凌王、澈王已领兵回军。

卿尘淡然一笑：“已经风俗了。”

“无妨。”夜天凌神采沉定，“这世上没有攻不下的城。”说话间目光自远处收回。

十一只感觉面对她的安埋头中莫名的沉闷，好久才问道：“四哥不晓得？”

淡淡清冷将伤口火辣辣的疼驱退几分，药汁的暗香盈于身边，十一笑说：“还是你这伤药灵。”

幽州位于天朝北疆边沿，东系涧水，西接勐山，南北两面多是平原，中有低山起伏，阔野长空，连缀不断。

卿尘晓得他便是这般性子，也没体例，取来绷带敷药包扎，俄然看到他肩头一道淡淡的伤痕，随口道：“这是之前的旧伤。”

夜天凌眼底划过风趣的神采：“你可知多少年来，天朝高低无人敢和我比试骑术，更别说是女人？”

夜天凌看看十一：“他日再说此事，只要届时你不大惊小怪。虞呈本日虽幸运逃脱，但损兵折将也够他消受。”

北风萧索，她的目光追跟着长野夕照微微有些恍忽，收回来落在手中的串珠之上，她一颗颗拈着那冰冷的珠子，如有所思。俄然手边一紧，袖袍下夜天凌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加大了力道，叫她感觉微微有些疼，却拉回了游离的心神。

卿尘闻谈笑容一滞，十一敞亮的目光直看到她心底，将她看得透辟。她深吸一口气，悄悄道：“知我者，十一。”

卿尘数月未见他，心中实在顾虑，昂首含笑相望，闻言萧洒作揖：“见过澈王殿下。”

卿尘刚要辩驳，目光一转落在他左臂上。长风翻飞处带起战袍，上面的甲胄之上竟有血迹，她眉梢弧度尚未扬起便蹙拢：“受伤了吗？”

夜天凌苗条的手指在案上轻叩，堕入沉思，稍后道：“虞夙生有两子，宗子虞呈率西路叛军，次子虞项但是随他在燕州？”

看着面前和昔日略有分歧的十一，卿尘报以清澈的浅笑。

卿尘撑不住笑了，十一亦笑道：“我看还是招了吧，倘被带到神机营去审那可吃不消。”

“为甚么？”

“甚么事背着我呢？”跟着平淡的声音，营帐被挑开，夜天凌出去正听到卿尘的话。

卿尘远远见夜天凌同十一并骑返来，身后将士井然有序，略带着些气血昂扬兴趣勃然，明显是得胜而归。

进了营帐，夜天凌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直到卿尘忍不住问他：“四哥，你不喜好？”

“你最好是给我包管没有阿谁如果，不然我也不知会产生甚么事情。”十一当真道，“四哥无情，是因他不等闲动情，你比我更清楚。那种痛苦，你叫我如何帮他替他？”

卿尘不怀美意地将绷带一紧，十一“哎哟”一声，满脸苦笑：“前人诚不欺我，获咎甚么人也不能获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