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笑他人看不穿[第1页/共4页]
夜天灏再叩了个头:“圣武十年,衍昭皇兄安定西番羌族兵变回京,部属诸将却连遭贬斥,本身也去了大将军衔,空有一个储君的名位。衍昭皇兄一贯心高气傲,哪受得了如此摧辱?衍暄皇兄和儿臣春秋相称,一贯身材安康,圣武十五年澄明殿秋宴,好端端的归去便暴病身亡。另有三皇叔……”
这娇声泪雨,他辩白着看去,倒是本身的结嫡老婆,太子妃卫如。
半个时候后,服侍太子妃的小侍女端着参汤送到寝宫,只见梁上白绫长挂,太子妃一身素白宫装悬在半空,早已香消玉殒。
夜天灏大笑不止,忍不住呛咳,却被人颤抖着扑上来抱住:“殿下……殿下你醒醒!”
天帝看了礼部呈上的册后大典折子,对卿尘道:“传朕旨意,就照礼部拟的办,此次大典便由太子主持。”又顿了顿,“孙仕,去东宫看看太子身子可大好了,本年天坛冬祭要他代朕祭奠。”太子迁回东宫后便一向称病,已稀有日未朝,天帝虽知这病也一定便是真病,但却一概不究,只每日遣太医前去请脉。
“殿下莫要踌躇,若看得他们坐大,便没法清算了……”
深夜的东宫正殿,夜天灏唇角含着一丝笑意,目送与他一母同胞的三弟和九弟消逝在宫门外。白雪覆盖的长长甬道上,留下了深深浅浅清楚可辨的足迹,一向蜿蜒到了暗中深处。
“殿下……”
太子妃妆容混乱地坐在那边,怔怔看着夜天灏的身影消逝在黑暗中。白纸黑字的休书缓缓地落在面前,被北风吹得几次几下,又远远飘走了。不知坐了多久,泪痕已干,她终究扶着身边长案站起来,将发际钗环理好,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天帝突然打断他们:“朕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卿尘拟旨!”
夜天灏神情哀切:“是儿臣的罪,若不是因为儿臣这个储君,衍昭和衍暄两位皇兄或许便不会死,这储君之位,本就应当是他们的。”
太子妃被他伸手推开颠仆一旁,哭道:“殿下,你……你在说甚么?”
卿尘谛视他远去的背影,廊前长风吹来,卷起残雪纷飞,想他方才竟是用心惹怒天帝句句求死,微微蹙眉,回身对几个内廷侍卫叮咛道:“跟去照看好太子殿下,记着,如有半分差池,唯你们是问。”
两人扶着天帝坐下,卿尘晓得这是急怒攻心,劝道:“陛下请息怒,保重龙体。”
宫门敞开,惨白雪地阴沉一片,一阵砭骨的长风吼怒而入,吹得金帷乱舞。重重烛火禁不起北风,纷繁燃烧,富丽的东宫完整堕入了玄色的深渊。
卿尘心中一凛,涿州,天寒地劣,山高路远,这一去怕是便不能回了:“陛下三思……”孙仕已跪在地上:“陛下,涿州苦寒之地……”
太子妃已被太子吓到手足无措,只是唤道:“殿下这是如何了?来人哪!快宣太医!”
当年穆帝病故,其宗子衍昭年方十岁,次子衍暄尚在襁褓当中。太后因幼主当国,恐生政乱,同凤衍、卫宗划一辅政大臣力保当明天帝即位即位,封穆帝长半夜衍昭为储君。但没过几年,夜衍昭他杀,夜衍暄病故,储君之位才落在了夜天灏身上。
“殿下,迟恐生变……”
天帝缓缓地站起来:“你说甚么!”
夜天灏眼底映着殿中明晃晃的烛火,如同山泉冷冽:“从本日起再没有东宫太子,也没有太子妃。”他在四周寻觅半晌,抓起幕帷后长案上的纸笔,龙飞凤舞写下一纸休书丢到太子妃面前:“你自在了,快走,快走!”说罢长笑着往大殿深处而去。
“你!”天帝猛地站起来,手指太子,身子气得颤抖,头上袭来眩晕,竟一晃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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