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1)[第1页/共4页]
望之等患苦许、史放纵,又疾恭、显擅权,建白觉得:“中书政本,国度枢机,宜以透明公道处之。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古制也。宜罢中书寺人,应古不近刑人之义。”由是大与高、恭、显忤。上初即位,谦让,重改作,议久不定,出刘重生为宗正。
陈万年卒。六月,辛酉,长信少府贡禹为御史大夫。禹前后言得失书数十上,上嘉其质直,多采取之。
立长沙炀王弟宗为王。
初元二年甲戌,公元前四七年春,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乐陵侯史高以外属领尚书事,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大夫周堪为之副。望之名儒,与堪皆以徒弟旧恩,天子任之,数宴见,言治乱,陈王事。望之选白宗室明经有行散骑、谏大夫刘重生给事中,与侍中金敞并拾遗摆布。四人同心谋议,疏导上以古制,多所欲改正;上甚乡纳之。史高充位罢了,由此与望之有隙。
臣光曰:忠臣之事君也,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父老不劝而遂。孝元践位之初,谦虚以问禹,禹宜先其所急,后其所缓。但是优游不竭,谗佞用权,当时之大患也,而禹不觉得言;恭谨俭仆,孝元之素愿也,而禹孜孜而言之,何哉!使禹之智足不以知,乌得为贤!知而不言,为罪愈大矣!
上素闻琅邪王吉、贡禹皆明经洁行,遣使者征之。吉道病卒。禹至,拜为谏大夫。上数虚已问以政事,禹奏言:“古者人君俭仆,什一而税,亡它赋役,故家给人足。高祖、孝文、孝景天子,宫女不过十馀人,厩马百馀匹。后代争为豪侈,转转益甚;臣下亦相放效。臣愚觉得如泰初难,宜少放古以自节焉。方今宫室已定,无可何如矣;其馀尽可减损。故时齐三服官,输物不过十笥;方今齐三服官,作工各数千人,一岁费数巨万,厩马食粟将万匹。武帝时,又多取好女至数千人,以填后宫。及弃天下,多藏款项、财物,鸟兽、鱼鳖凡百九十物;又皆今后宫女置于园陵。至孝宣天子时,陛下恶有所言,群臣亦随故事,甚可痛也!故使天下承化,取女皆大过分,诸侯妻妾或至数百人,大富吏民畜歌者至数十人,是以内多怨女,外多旷夫。及众庶葬埋,皆虚地上以实地下。其过自上生,皆在大臣循故事之罪也。唯陛下深察古道,从其俭者。大减损乘舆服御器物,三分去二;择后宫贤者,留二十人,馀悉归之,及诸陵寝女无子者,宜悉遣;厩马可无过数十匹,独舍长安城南苑地,觉得田猎之囿。方今天下饥荒,可无大自损减以救之称天意乎!天生贤人,盖为万民,非独使自文娱罢了也。”天子纳善其言,下诏,令诸宫馆希御幸者勿缮治;太仆减谷食马;水衡省肉食兽。
夏,四月,乙末晦,茂陵白鹤馆灾;赦天下。
臣光曰: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寤也!夫恭、显之谮诉望之,其邪说狡计,诚有所不能辨也。至于始疑望之不肯就狱,恭、显觉得必无忧。已而果他杀,则恭、显之欺亦明矣。在中智之君,孰不打动昂扬以厎邪臣之罚!孝元则不然。虽涕零不食以伤望之,而终不能诛恭、显,才得其免冠谢罢了。如此,则奸臣安所惩乎!是使恭、显得肆其邪心而无复顾忌者也。
夏,四月,丁巳,立子骜为皇太子。待诏郑朋荐太原太守张敞,先帝名臣,宜傅辅皇太子。上以问萧望之,望之觉得敞能吏,任治烦乱,材轻,非徒弟之器。天子使使者征敞,欲觉得左冯翊,会病卒。
夏,旱。
初元三年乙亥,公元前四六年春,诏曰:“珠厓虏杀吏民,背畔为逆。今廷议者或言可击,或言可守,或欲弃之,其指各殊。朕日夜惟思议者之言,羞威不可,则欲诛之;猜疑辟难,则守屯田;通于时变,则忧万民。夫万民之饥饿与远蛮之不讨,危孰大焉?且宗庙之祭,凶年不备,况乎辟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堆栈空虚,无以相赡,又以动兵,非特劳民,凶年随之。其罢珠崖郡,民有慕义欲内属,便处之;不欲,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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