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求琴[第2页/共3页]

“娘，这三位是想来求罗绮的。”子歌大略地说了说事情委曲，娘似有些难堪地蹙起眉。

“当然是来看你……”莲儿正喝着茶，倒是不谨慎呛了一口，轻咳了几声，方持续说下去，“看你的琴。”

“琴逢知音，最是缘分。娘想必也是非常欢畅的。”

“姐姐，你明天会不会来赵府？”莲儿拉着子歌的手，眼里满含等候。

子歌又与她嬉闹了几句，见钥匙下落已体味清楚，便借口先去调琴，分开了她房中。

离轩冲子歌点头浅笑，并不在乎旁人的谛视。“女人，那日在月半居中将来得及自我先容。鄙人穆离轩，这两位是舍妹穆羽莲、舍弟穆离隽。”

“罗绮宝贵，这件事我也不能单独做主，还请穆公子与我一同去找赵mm筹议。”娘又叮咛道，“歌儿，你带着别的两位在这里稍候。”

“巫术为正，蛊毒为邪，巫术扶正，蛊毒助邪。”隽隽终究咽下了嘴里的糕点，抢答道，字字珠玑，倒是让子歌吃了一惊。

“明日再见，歌儿……女人。”

“还是姐姐最好了！”

离轩哑然发笑，“好，我不提了。”

“哥哥，莲儿说得不错吧。姐姐公然在这里。”一个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穿堂而来，子歌余光中瞥见三个身影在台下落座。

子歌领他们来到配房中，罗绮琴正摆于案上，那调琴之人回过甚来，倒是娘。

五年之期，中秋降女。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子歌见隽隽似有些意犹未尽，便又为他取了一食盒的点心，他提着盒子，满面荣光。

子歌点点头，目送马车远去。

“这里的点心哪有哥哥做的好吃，我可吃不惯，还是别点了。”莲儿心直口快，透着浓浓的外埠口音，非常敬爱，隽隽便只好低头沮丧地坐着。

“小女林安歌，敢问穆公子……但是南诏穆氏先人？”

“是你啊……”红裳抱怨道，转过身持续清算衣冠，“这么大人了如何还莽鲁莽撞的？吓死我了。”

子歌灵巧地点点头，看着二人旋身出门去。她对莲儿和隽隽都不无好感，此时恰好能借机多熟稔些。

“说来也巧，我这几日与娘亲闲谈旧事，竟也是无甚印象。”

“远远便听到这琴声了，出去一看，确切不俗。”

离轩站在车前，目光通俗，唇角含笑。

前庭里歌声缠绵，子歌坐在帘幕后，面前摆着那筹措绮琴。昨日乐铺的张店东刚把琴和玉笛送返来，看他的举止间仿佛仍然有点惊魂不决，子歌内心悄悄感觉有点好笑。

“羽莲女人……”

三人便不再扳谈，温馨地看着台上的演出。红裳彻夜领衔这最后一曲，十余名姐妹身着青衣，长袖翻飞，载歌载舞，子歌则在帘后冷静操琴，兰溪在她身侧吹笛应和，琴音绕梁，笛声清澈，相得益彰，座中喝采声不竭。

是前日在月半居遇见的那位叫离轩的公子。而与他同来的，鲜明便是在乐坊中见过的那两姐弟。

“本日已收了澄江王的帖子，天然会登门献艺。”子歌冲她挤了挤眼睛，她方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她才刚开口，莲儿却不欢畅地挥了挥手，打断道：“歌儿姐姐，你和哥哥就别再‘女人’来‘公子’去的了，我听着累得慌，我们在家里都不这么说话，你也别跟我客气，叫‘莲儿’、‘隽隽’就好。”

“我晓得你手上也有一块，这胎记又不是甚么奇特之物，何必大惊小怪？”她拿起脂粉盒，淡扫蛾眉，子歌在她身后悄悄为她绾发。

“好，那我也不跟你说文绉绉的话了，实在说的人又何尝不累呢？”她挨着莲儿，在榻前坐下，“莲儿，我一向非常猎奇，你们穆氏一族的神力，可与巫蛊之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