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勒马[第2页/共2页]

“夫人吃惊了。”子歌莞尔一笑，将手帕放入她手中，“车夫马术不精，不知是否伤了夫人的坐骑？”

季承上前，在子歌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垂首立于一侧，子歌神采微变，又很快以一笑粉饰，却被罗溱尽收眼底。

“安歌的马车粗陋，若卢夫人不嫌弃，我可让车夫送你一程。”子歌招手，让季承把本身的枣木轺车驾了出来，两匹西南马身形彪壮，精力地嘶吼着。罗溱见了，脸上暴露对劲的神情。

“林女人何必多礼，本日实在多谢你二人援救。若非太火线才急诏我入宫，我定会请女人到府上一坐。”罗溱作势虚扶，握住子歌的手，殷殷说道，“稍后我便遣婢女将名帖送到此处，女人如有甚么难处，便可拜帖入府。”

那妇人颤颤巍巍地伸脱手，扒开帘子，面无赤色地看了季承一眼，眼角莹莹有泪光。

几声凄厉的马嘶回荡于商店之间，渐行渐近，此中异化着女人锋利的呼喊。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把握的双辕軿车正沿着长乐街奔驰而来，车夫早已不知所踪，车轮在不平整的石板路上颠簸着，车身摇摆，收回伤害的吱呀声，眼看就要往石墙上撞去。

穆离隽小嘴一撅，便要发怒。但子歌却抬起一只手，表示大师温馨，她微侧着脸，仿佛在聆听远处传来的声音。

子歌的唇角含了一抹如有似无的笑，回顾，见穆离隽仍不依不饶地揪着宋青书的衣角，面露不满，后者冷着脸不看他。

她含笑登车而去。子歌望着车马远去，方轻舒一口气。

“你还我的猴子……”

“那便谢过林女人，我们临时别过，他日再劈面酬谢。”

“走，我们下楼看看。”子歌扬眉轻笑，招手道，仿佛早有预感。

宋青书瞥了他一眼，嘴角悄悄扯动，如此孩子气的行动，他一贯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穆离隽先以武力相试，又作画挑衅，他虽不与孩子普通见地，却毕竟是不肯忍这口气。他伸手极快地在纸上一抹，那猴子便跟着那片宣纸一同消逝了，只剩一只鸟儿欢畅地立于地上。

“我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看高湛会如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