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玉玦[第2页/共2页]

刘豫章的语气可贵地温和。他一向风俗于唤她“子歌”，活力时更是连名带姓地喊，这两个字倒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连尾音里都带着淡淡的和顺。子歌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悄悄闭上了眼睛，眼泪一点点渗入了他的衣衫，刘豫章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了她，仿佛想通过这个行动，通报那些未曾诉说的苦衷。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豫章……我好惊骇。

豫章……我好惊骇。

见身后的人不答话，她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祯哥哥的冠礼都畴昔多久了，我内心还是不住地想着那些掷地有声的句子。不知今后你的冠礼又会是甚么模样？”

“碰。”

话音未落，眼泪顷刻便伸展了那张小脸。刘豫章回望着子歌，俄然心中一动，将本身的手谨慎翼翼地覆上了她的手背。暖和而细致的触感由指尖传来，一如他多年来设想的那般令人沉沦。

“歌儿……歌儿我在这里！”刘豫章挣扎着，目光死死盯着阿谁再也不会冲他笑语嫣然的人儿。眼眶一阵刺痛，却没法再流出一滴泪水。

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杏花树下，仰起脸一瓣瓣地数下落花，口中念念有词。她散开的鲜红裙摆间，系着一块乳红色的龙形玦，线条凌厉方硬，龙身勾撤云雷纹，与裙上飞扬的金线暗纹相得益彰。

他缓缓靠近面前相互依偎的两人，感受本身的呼吸渐渐停了下来。那张曾经靠在本身肩膀上抽泣的精美脸庞，了无朝气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很洁净，没有一丝血迹，若非胸口高耸地插着一把银色匕首，她看上去就像堕入了永久的睡梦当中。

刘豫章深吸了一口气，感遭到本身如雷的心跳，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浓烈的腥甜。两名御林军推搡着他沿门路前行，面前的人都为他让开了门路。

仿佛听到她在睡梦中悄悄地向他私语，他着魔似地凑上前，悄悄伸脱手。

豫章……我好惊骇。

“云徒弟病了一个多月了，传闻卢浚逸的娘亲罗伯母也不太舒畅。你是不是为了这个不高兴？”

“你就是去了，父亲也认不得你，他现在就连我也不太记得了。”

豫章……我好惊骇。

“我可不要甚么大礼，只求你可别像前次那样，把本身挂在一匹野马身上，要我像祯哥哥一样逞豪杰去救你就成。”刘豫章说着，嘴角不由带上一丝戏谑的笑意。

豫章……我好惊骇。

“前几日皇上遣高公公带太医来看了看，说是着了头风，需求静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父亲比来开端提及了胡话，母亲很惊骇……每夜都守在病床边抽泣。”

“歌儿！”

在落空认识前，他感受有人将一块冰冷的东西，稳稳地塞进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