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封野的神情染上几分暗淡：“我没见过我娘，我失落后，她郁郁寡欢，没多久便……”

封剑平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爹每日都考你一题，本日的题若答得上来，爹便带你们去见地见地火铳，如何啊？”

封剑平也不拆穿，他站起家：“走，带我狼儿看火铳去。”

“那……你当真听得懂狼语？”

到了驿馆门口，他还未找门卫通报，那门卫已经拉着他往里走：“是元大人的公子吧？你可来了，小殿下问了一早上了。”

封剑平见到元思空，很有点不测，看了看封野，又觉好笑。

封野见着他后脖颈连接肩甲的一片都是青紫浮肿的，微微蹙了蹙眉，挖了一些膏药，悄悄涂抹在伤处。

封野摇点头：“胡虏不除，我怎能安于玩乐，我要帮手父兄，保大晟江山百年承平。”

元思空万分明白落空嫡亲之痛，他轻声道：“你娘会在天上看着你，你过得好，她便高兴。”

“爹，你伤还没好，这是去哪儿啊。”

元思空刚要张嘴，见封野也伸开了嘴，俩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非常风趣。

“靖远王自会着人传授我们。”

元思空膜拜：“草……思空见太小殿下。”

元卯本日能下地了，固然还不便利坐。但见他正要外出。

“辽东有山，有林，有三尺厚的雪，待到夏季，千树银花缀枝头，美极了。不过，寒冬便没甚么好吃的，爹时而会上山打些野味儿。”

进了屋，但见封野坐在广大的太师椅上，晃着两条小腿儿，扬着下巴看着他。

“若敌非要战呢？”

“分科举士，凭的是真才实学，哪儿来的幸运。将来有一日，你考取功名，说不定我们还要同朝为官。”封剑平勾唇，“后生可畏啊。”

“我昨夜归去已涂了消淤化肿的伤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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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空儿能去看看吗？”元思空恳求道。他好想见见那传闻中短长的火器啊。

“此家父之功，草民只是照本宣科，幸运罢了。”

“找你做甚？”

“回殿下，草民还小，不能参与这等要事。”

元思空忙道：“小殿下有何叮咛？”

“这膏药极好，别废话，你涂这个。”

封野扑哧一声笑了，元思空一怔，也跟着笑了起来，俩人之间的间隔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听闻小殿下发展在虎帐？”

元卯也笑了：“靖远王以五百火铳，互换我们的两千战马。”

“起来。”封野说着跳下了太师椅，走到元思空面前。

封野的眼睛闪动着异彩：“我除了大同，哪儿也没去过，辽东是我来的第二个处所。传闻南边不下雪，鱼儿长得比我还大，桂花开时满城香，波浪翻飞，足有几丈高，总有一日，我都要去看看。”

俩人进了里间的配房，封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罐，递给元思空：“喏。”

“孩儿明白，只是马场那头，徐伯怕是忙不过来。”

封野咧嘴一笑：“听得懂，我在大同府养了好多……”

元思空对靖远王又敬又惧，不是很敢见他。

元思空会心一笑。

元思空心中也生起神驰：“小殿下再长几岁，便能够四周游历了。”

元思空忙辩白道：“我们不吃马！”

元思空这才想起他来找元卯的启事：“爹，小殿下叫我去他的驿馆。”

“为何？”元卯皱起眉，他明显是担忧封野不肯放过元思空。

“哇！”封野高兴地搂住了封剑平的腰。

“士卒近家，恋其地盘妻儿，进无必死之心，退有归投之处。”

元思空由衷说道：“小殿下心胸天下，是万民之福啊。”看来靖远王教子有方，大晟真有能够守来百年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