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幼子未亡[第2页/共2页]

“染画和余大媳妇在哪儿？”范成白不想听她密意唠叨，直接问话了。

鹰生摇点头，欲加担忧，“鹤生问过我们安插在苏家的人，她们都说程女人出产时，染画把余大媳妇叫走了。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们。估计是苏家人晓得她们是主子安排的人，真如果害程女人母子，定不会再留她们了。”

“有染画的动静吗？”

鹤生仓促跑来，说：“主子，苏家的四女人派人来传话，说要跟你见一面。”

“小女苏滢见过范大人。”

“程女人陪嫁的下人，除了染画，都陪灵呢。鹤生在程家时熟谙流书，程女人母子的死讯传出来，他就给流书送信儿刺探动静，一向没有覆信。”

“哦？那凡请苏四女人拿出来一见。”

“范大人急着见染画不过是想体味程女人的死因，想给逝者一个公道。”苏滢高深一笑，“你就不体贴我手里有比程女人的死更首要的东西吗？”

“在苏家后花圃最偏僻陈旧的花房里，我晚些时候安排她们来见你。程女人去了，我怕她们会被发卖出去，正在想体例让她们留在我身边服侍。”

“苏四女人推测主子怕有碍名声，不想跟她见面。还让下人转告说主子如果拘泥俗礼、忠于时令之人，也不会成为皇上的宠臣，与她见一面对主子无益有害。”

“你记着，我欠你十份情面，说吧！”

范成白骇怪不已，急问：“他、他是锦儿的孩子？他们不是母子俱亡了吗？”

他陪隆顺帝出游，原打算到塞北的关隘打猎，赏中秋月以后再回京。他们一行还没到塞北，就接到了陆太后抱病卧床的动静，只好窜改打算。隆顺帝让范成白陪四皇子回京，筹办为陆太后祈福之事，大队人马随后返来。

因汶锦母子是暴死，苏宏佑和叶夫人都主张停灵三天就下葬，并且不葬入苏家的祖坟，说是找法帅占卜了，入祖坟必有灾害。苏乘是个没主张的人，在都城的苏氏族人也未几，苏老太太卧病在床不管事。小孟氏也不为汶锦母子争夺，还是在京为官的程家人分歧意，要求苏家必须停灵七日下葬，且葬入祖坟。

范成白微微一怔，不由多看了苏滢几眼，对她的话也提起了兴趣。苏滢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倒象个庶女，可她的眼底却明灭着滑头夺目，不容忽视。

“不知范大人对染画和余大媳妇的下落感不感兴趣？”

范成白对苏滢的话并未表态，只说：“今后在我面前叫她程女人。”

“说你的前提吧！”范成白更是聪明人，他开门见山，语气带出压抑的意味。

“晓得了。”范成白倚栏而立，望着昏黄在雨雾中的灵堂，哽咽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