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陈王夜入梦,稚子盗灵丹(下)[第1页/共3页]
“娘,我说对了吧,二弟公然在此盗药!”吕巽一手抓着吕安的手腕,一手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塞进母亲手里。吕安一看来人,顿时吓得一身盗汗。
“春兰,你手中的瓶子里装着甚么好东西?”
嵇康上前道:“长悌兄,我来看望阿都,不知他可在家中?”吕巽皱着眉头回道:“哎!你来得不是时候,二弟本日犯下家规,母亲正罚他在堂上跪着呢!”嵇康一听便知是盗药事发,也顾不得吕巽,迈步就往吕府走去。
“五石散”——吕安瞥见这三个字心中一跳,按捺住狂喜假装并没瞥见:“哦,那你快去吧。”春兰听得此言如蒙大赦,拾起药瓶仓猝而去,却不知吕安悄悄地跟在了她的前面……
“嗯,到时候你先去缠住我哥哥,然后我出来盗药……啊!”吕安刚说完,转脸就瞥见嵇喜已经站在本身面前,正皱着眉头看着本身。
“啊?没,没甚么,只是普通的药丸,老爷走时让我收起来。”春兰吓到手一松,瓶子掉在地上,上面的字正落进吕安眼中。
吕安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烦恼地搓动手想了半晌。他晓得嵇康的话意是叫他不要私行行动,但是他却感觉此事不至于特别毒手,本身就能搞定。想到这,他快步朝本身家中走去。
吕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念你初犯又肯认错,这二十杖责先与你记下,罚跪祠堂却不成免。你本日就到那边跪着去吧!”吕昭夙来护着季子,吕夫人怕他返来时不好交代,也不敢随便杖责。
吕安听了这话,心中百感交集。他起初是有些指责嵇康,不该听了嵇喜的话就弃他而去。但是想想,感觉在当时的情境下,嵇康也别无他法。只怪本身行事不敷谨慎,盗药时被哥哥发明,奉告了母亲。又怪本日本身惊了老友的神仙梦,不得不以此赔罪。吕安年纪虽小,倒是个敢作敢当之人,想到此处也不再抱怨。此时又见老友来陪他一起受罚,心中更是打动。加上他跪了好久,又累又饿,两膝酸痛,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瞥见老友便眼圈一红,一肚子委曲涌上心头,哽咽道:“康哥,呜呜……”
吕夫人见他风雅认错,正没有说辞,只听吕巽说道:“母亲,父亲一贯教诲我们要行事端方,循分守己,做个谦谦君子。您也常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巽儿不消说了。安儿,家规第五条如何说的?”
“二哥,我,我到阿都家中读书去,他有读不通的处所要问我。”嵇康毕竟还是个十岁少年,平常也未曾对嵇喜扯谎,此时提及谎来未免底气不敷。
嵇康与吕安两人,一个白衣矗立,一个黄衣俊朗,两人携动手边走边运营着如何盗药,涓滴没有发觉到正朝他们走来的一人。此人刚过弱冠之年,面庞端方,身着蓝衫,恰是外出会友归家的嵇喜。他一起走来,远远地瞥见一白一黄二人边谈笑边兴冲冲地走着,便筹算上前问他们要去那边。谁知这两人只顾说话,完整没有瞥见朝他们走来的嵇喜。
吕安不想扳连老友,也不提与嵇康商定之事,只本身承认下来:“我,我感觉猎奇,想尝尝……”
“安儿,你可知错?”这吕夫人是吕昭的正妻。固然吕安生母早亡,但她还是看吕安非常碍眼,平日来便只顾宠着本身亲生之子吕巽,对吕安要么不问要么就是疾言厉色,现在见“人赃并获”便责道,“你要这五石散来做甚么?”
“嵇大哥……”
“家规第五条,盗窃家中之物,凡奴婢者送交法办,凡家中后辈……杖责二十,罚跪祠堂思过。”吕安低头沮丧道。
嵇康见吕安如此情状,更加肉痛自责,揽住吕安肩膀悔道:“本日都是我不好,不该逗你盗药,更不该弃你而去。别哭了,我们是男人汉,不能随便堕泪。奉告我,究竟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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