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客妄言[第2页/共3页]

除了叶疏影仍然自顾自地饮食，其他两桌的几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姓胡的男人。

只要中间一桌，两个酒客正喝到畅快处，桌上几样下酒菜已所剩无几，酒却未曾断饮。

瘦子赶紧将他拉扯起家，他却建议酒疯来：“谁？谁暗害老子？有种的站出来……”说着将瘦子一甩，朝着店里世人指导叫骂。

姓胡的一甩胳膊，哼了一声，坐回原处。瘦子公然自行饮了三杯酒，姓胡的这才消了气。瘦子道：“胡大哥，我们也喝得差未几了，走吧。”

姓胡的道：“你竟敢说雨姬是丑八怪，你是活腻了？”

正值仲春，江南一带细雨绵绵，一下就是十天半月不得阴沉。

姓胡的道：“你说甚么？”

姓胡的男人和瘦子两人正在四周那三张桌子中间，倘若这些人俄然动起手来，他们的确连遁藏的处所都没有。瘦子已经认识到了事情有些严峻。

姓胡的道：“不可，我不归去，我们去找叶疏影……真他娘的叶疏影，小兔崽子，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的小兔崽子……”将一锭白银往桌上一丢，起家便醉眼迷蒙地朝四下扫了一眼，嚷嚷道：“你们，都看甚么看？你们，谁，谁是叶疏影，站出来，敢不敢和老子比一比？来，站出来……”

瘦子道：“可不是？想那凤来阁的八大飞贼，个个本领不凡，在江湖上也算鼎鼎驰名，可那雪鸥和卢凌子不也双双栽在了雨姬手里。唉，‘谁道月容花色好，无常鞭下命难存’，说得一点也不错。”

姓胡的却嘻嘻笑道：“错了，错了，应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我如果能有幸见到雨姬的花容月貌，就算死十次也是甘心。”

瘦子不觉得然，嘻嘻笑道：“江湖上见过她的人都死了，她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谁晓得呢？说不定她是因为长得太丑了，才将见过他的人都杀了灭口。”

姓胡的道：“兄弟，如何了，神采这么丢脸？”

姓胡的跳了起来：“姓白的，你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老子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如此轻视老子，我……”说着抡起拳头就要砸向姓白的瘦子。

红衣女子仍在把玩杯子，涓滴没有要喝水的意义。

一年半之前，叶疏影俄然携着银台剑呈现在江湖上，并在半年以内渐露锋芒，从一个寸步难行到处遭人质疑的知名小子，垂垂被武林世人所接管承以为新的银台剑主。但是，一年前，叶疏影又俄然与银台剑一起失落了。就像当初没有人晓得他是从那里来的一样，也没有人晓得他究竟去了那里。

瘦子道：“无……常……我没事……喝酒，喝酒……”

那姓胡的闻声瘦子这么一说，酒就醒了一半，叫道：“你……你说甚么？田桂花阿谁贱人，竟然背着我……我打断她的腿，我，我撕烂她的脸……”嚷嚷着仓猝追逐瘦子而去。

姓胡的这时酒劲已经上来，笑道：“叶疏影？嘿嘿嘿，亏你还记得这小我，嘿嘿。要说那‘小神龙’倒不愧是王谢以后，不愧是‘荡子剑’云飘的传人，江湖上谁不敬佩？至于叶疏影那小子，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经一年了，若不是银台剑还在他手上，谁会记得他？嘿嘿，说不定他是怕别人抢了他的宝剑，用心躲起来了吧，嘿嘿嘿。”

瘦子双眼迷离盯着她的腰，目光仿佛想穿透红衫，但是她腰际上系着的一件暗淡的物件显得那么碍眼那么不调和。瘦子瞧见这件东西，目光便如触电了普通仓猝移开，浑身打着暗斗。

姓胡的酒客道：“这么大的动静怎会不知？因为流沙剑，和十年前的湘西沈家一样，全府高低不管主仆长幼，没留下一个活口。又是七星教干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