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汴京[第2页/共2页]

两人到得一处城门下，人潮澎湃，只得牵马而行，抬首望去，“万胜门”三个鎏金大字在凸出的半弧形瓮城门楼之上闪烁。

最多光鲜的坟茔一座，或许史乘寥寥数笔，终将灭亡于光阴长河当中。

“此乃汴京外城，周遭四十里，城墙高四丈六尺，宽五丈九尺，乃是先帝即位之初励精图治，耗时十年方才建成，号称只需五万人便可抵抗二十万雄师。”李独霜给第一次见到汴都城，有些震惊的吴佩甲先容道。

李独霜的道心莫名其妙是以得缘，更坚毅了几分。

抛开摩肩接踵的人流不言，仅这一处周遭不过一里的小镇，竟是各种商店俱全。大到牛羊买卖，小到金钗玉佩，是应有尽有。凡是这类物阜民丰的气象只在各州的州治地点方能看到，普通的县城大多只要一些糊口必须品。

他们已间隔汴京不敷一日。

世人皆口吐芳香，却涓滴不影响相互出入城门的效力，毕竟被臭味熏蒸事小，赢利保存事大，汴京人士之务实，可见一斑。

城门禁军受不了恶臭，连连催促苦工快些拜别，转头代为解释道：“还不是昨日大雨，金水河暴涨，漫过了留子门，广固军批示使蔡大人正让人疏浚河道，清理门路呢。”广固军乃宋廷专设，职司乃补葺城墙，保护城内门路，有二十批示，约有一万余人。

出得瓮城，吴佩甲风俗性打量城墙火线，却见到每二百步就有一个防城库，贮有守御之器，便利守城兵士取用。由此看来，以五万守二十万之语一定是假。

“班楼？”吴佩甲望着显眼处较着是名家挥就的超脱大字，不由念出声来。

过了一日，李独霜二人沿着官道走到了一处小镇，瞧见镇上巡街衙役的袍服下摆皆带有一丝黄边，这倒是京畿地区直属的衙役才有的打扮。

跨过被踩得凸起下去的门槛，劈面而来的则是一个黄木制作的柜台，柜台前面有一年青人正在拿着麻布用心肠擦拭一柄单手剑，其背后墙上则挂着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华光不凡，一看就是佳构。

李独霜望着这座汗青悠长的寺庙，遐想九百余年的风霜雨雪，不由再次感慨有一些东西老是能熬过光阴的，哪怕已经陈旧，哪怕光彩不再，却仍然令人寂然起敬，感遭到一种固执的对峙。

即便过了喧闹的班楼，大道上还是人头攒动，走过十数间售卖粉黛、珠宝以及文房四宝的旺铺以后，连排并列的街面顿时一空，一座庞大的寺庙修建群突现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