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冲突[第1页/共2页]

李独霜闻言，排开火线世人，越众而出，朗声道：“副都承旨李独霜在此！”

这是一处二进宅子，除了大门以外，有一个前厅，乃是卖力接待外客之用。过了前厅就是后院，除开正堂以外，东西配房各有两间大房，李独霜选了西配房的一间，而吴佩甲则选了东配房靠院子的一间，便利他晨起熬炼。这处宅子较着比河州那处广大多了，也可勉强称为李府。

外官们听闻此言，纷繁交头接耳，不敢大声鼓噪，只能低声喝采。

裴南风没能停歇局势，神采通红地上前，低声将环境禀告。紫袍大员听罢，傲视四周，无人敢与之直视，半晌后，终究开口：

班楼公然名不虚传，一桌子名菜荤素适宜，甜咸适中，更兼美酒醇厚，使得二人不但吃得饱腹不已，并且喝得神采通红，大为满足。

“北面金国铁骑犯边，寇我潞、凉数州，情势危急，我身负铁壁军赋税要务，亟待呈报众位枢密大员晓得，这鬼祟小人却说甚么曹都承旨外出公干，北面房不敢擅专，让我稍等数日？这是甚么狗屁话，金国铁骑莫非会停下来等曹大人公干返来再寇边？莫非如此军情大事之干系，竟然系于一人之手？请大师评评理！”

“先苦后甜，好茶！”

李独霜在核心看得清楚，现场氛围属于一边倒，数名外官打扮的人作为代表，连声收回诘责，他们身后则站满了数十名服饰各别的外官在鼓掌喝采，为他们撑场，而枢密院这边则以裴南风为首，带着几名缘史，试图平复较为狠恶的氛围，以图节制局面，不过看他惶急的模样，再无昨日在李独霜面前的安闲。

当他们分开世人，走到现场之时，秦凤路一名外官许是有些上头，正慷慨陈词，痛斥弊端，虽未直言，其言下之意倒是暗指枢密院蛇鼠一窝，乃至家国危急。倒是将面前之人也骂了出来。

“铁壁军的兄弟说过了，那我们广西路也有话说。自侬智高在两广兵变至今，环绕广州府就打了好几场大仗，兵员减损甚巨，一些禁军序列已然残了，我广西路艰巨地组建了一支备用军，日夜练习，早已令行制止，我此番来则是要求枢密院派出使者，抽查练习服从，验看军容，以求快速成军，早日奔赴火线。一样是这个吏员，却说承旨司都承旨不在，两广房不敢上报，让我再等等，你们说，这能等吗？”

穿过平素喧闹此时却无人的大厅，走出了承旨司，却见到垂花门与正堂之间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内里有人大声诘责着甚么，有一人急声解释，却显得底气不敷，更凸显了另一边的理直气壮，听声音像是裴南风那厮。

常焯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独霜，并不接话，倒是转头看向外官们，蓦地喝道：

翌日凌晨，李独霜早早来到枢密院突访本身下辖的知杂房、支马房以及兵籍房。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抛开普通运转的兵籍房以外，支马房独一吏员三名，守着寥寥无几的马政文书与档案正百无聊赖地晒太阳打发时候；而知杂房倒是繁忙，吏员们望来穿越，不过大多都是其他几房过来教唆的庶务，看似热烈，并无实绩。

李独霜起家，掸了掸官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安静的湖面，不慌不忙踱步而去。

仲孙献听闻后有些吃惊，有些担忧事情闹大后不好结束，李独霜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对于你我来讲，安于近况才是最糟糕的事。”

这时，李独霜突觉火线有异，转头看去，却见一行数人自承旨司正堂穿出，急步走来。抢先一人身着紫袍，年过半百，眉头舒展，气势迫人，不知是枢密院哪位大员。

此次点头的人更多了。

现在已是申时，门外陆连续续有脚步声响起，李独霜让仲孙献坐下，折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靠着桌子将本身的安排简朴奉告，并让仲孙献提出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