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曲悠悠前缘定 烟波江上寻路难(一)[第1页/共2页]
那羽士只道,“相逢便是有缘,这对金锁留在我这里也是无用,倒不如赠与有缘人,也算是贫道修了一点善缘。”
柳敬宗接来翻开一看,恰是一对做工精美的金锁,只是说是金锁也并不全像,这对锁似金非金,触手处暖洋洋的一片,明显不是平常物什。更可贵的是,这对金锁上的图案正而对应着两个孩子的名字――一个上面刻着雪,一个上面印着梅。
吟罢又自嘲般的笑笑,正欲去采下两枝寒梅,突见得小厮叶焙急冲冲的跑来,兴冲冲的便道,“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对孪生姊妹。”
就在昨夜,那家金铺里俄然遭了贼,一对打造好的长命金锁也就没了下落。
奉五娘忙过来递上孩子责怪的瞪上柳敬祖一眼,这才同柳敬宗道,“别听你哥的,我们也只刚到。快瞧瞧你的孩子吧,多俊。这个是大的,小的阿谁还在房里呢。不过现在你还不便利出来,且同我们一样,先在内里等等吧。”
柳敬宗心灰意冷之际,就此弃仕从商,偿还杭州故乡。其兄柳敬祖又是个机警人才,能说会算,夺目无能。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二人的联手大力之下,不久柳家家室显达,而后几年更是成为杭州城首屈一指的商贾之家。
“统统安好。”奉五娘道,又见柳敬宗摆布闲逛个没完,蓦地动机一转,因道,“既然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先给她们想个名字吧。”
柳敬祖的眼色蓦地一暗,不免劝道,“敬宗,你莫忘了,这两个都是女娃……”
有没有大事产生柳敬宗是不晓得,只不过这连缀的大雪落了下来,买卖场上的事情一下也就淡了很多。柳敬宗这日立在院里,望着墙头皑皑的白雪,思路蓦地飘到那悠远的都城,这般皑皑的白雪,好似在促使柳敬宗去回想那些不快意的年初。
柳敬宗大惊失容,怒道,“昨夜里的事情,如何不早点奉告。”
“就叫纯香。”柳敬宗顿了一顿,“你们闻闻这满园的婢女,又清又冽,我也只盼着这两个孩子长大了,能如这梅花一样,高洁端庄。”
“小的阿谁呢?”奉五娘问。
瞥见墙角寒梅数点,柳敬宗忍不住吟哦道――
“人道寒梅不染埃,多情香自苦寒来;谁知傲梅也争春,守与暮雪两度开。”
那羽士只道,“人间又哪有那般对等的事?真要计算反倒没了情味。且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何况这一饭一裳?”
柳敬宗见他果断,也只得作罢,又叮咛了人拿了些银两赠与这道人,谢过他的美意。那道人笑笑接了,自拂袖而去不提。
叶焙委曲道,“那金铺老板自知罪恶,有力了偿,一早便卷了铺盖跑了,我也是没比及他过来交货,派人畴昔探听了才晓得的。”
――篇如梦令
天启年间,魏阉反叛,使各色小人得志,沆瀣一气。强权之下,朝堂之上再莫敢有出声者。柳敬宗拼却半生,好轻易博的个二甲传胪,庙堂之上得来一官半职,只因一时意气,生生就义了宦途。
“好,好!”柳敬宗走动两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出世在大雪天,那么大的这个便叫纯雪吧。”
“但是柳某也只是略备了小菜,当不得如此大礼。”
正此之时,突有一羽士化缘而来,赖在门口不肯走。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柳敬宗也不想触了霉头,忙让叶焙去拿了一套洁净的素衣,另请了那道人用饭。饭毕,那道人俄然取出一个布包过来同柳敬宗道,“贫道方才从贵府主子口中得知,本日竟是柳老爷你两位令媛的百日宴,贫门路过宝地,承蒙柳老爷照顾,无觉得报,手里也只要两个小玩意儿说得畴昔些,还望柳老爷收下,权当是贫道筹办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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