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缠郎[第3页/共3页]

“那，”钟意犹疑道：“为甚么不干脆……”

“哈！”她旋即反应过来，讽刺的笑：“有其母必有其子，真是同他母亲一个品性！”

“谨慎又如何了？”益阳长公主毕竟是天家公主，云淡风轻道：“天威所至，哪有人能幸免？”

益阳长公主目光有些庞大，却还是道：“准。”

“她身在宫中，却少有笑意，人也恹恹，生下青雀以后，才多了些欢乐，可惜天妒红颜，青雀七岁那年，她便因病去世了。”

“木已成舟，天子当然愤怒何家与皇后，但也不欲再叫小何氏分开，便决意给她名分，效仿当年何家，令小何氏代替皇后，只是被小何氏推拒了。”

钟意脸颊一热，低声道：“好端端的说着话，如何又笑话起我来了。”

“好啊，”益阳长公主抚掌而笑：“节女怕缠郎，公然有他的事理在。”

钟意苦笑道：“何家人惯来谨慎……”

钟意今晚听得太多，心机也有些混乱，闻言未曾言语。

“没找到，那道人像是跟着那场大雨一起蒸发掉了似的，”益阳长公主道：“叮咛人去探听，四周住户也没见过那小我，倒像是平空冒出来的。”

益阳长公主叹道：“你能设想到何家的惶恐失措吗？一双孪生女郎，皆嫁与皇兄，孕育皇子，但是一为福，一为祸，倘若决定出错，便会万劫不复——那跛足道人确切是恨何家，叫他们生受这等煎熬，长达几十年之久。”

“好，我不恼，”钟意回过身，指着他，气势汹汹道：“你站到东边那从竹子底下去。”

“皇兄也不肯叫他认他报酬母——大何氏是皇后，小何氏也是皇后，前者勉强算是姨母，其他那些宫嫔，可不配让他叫娘，除非，他再立皇后。”

“早在小何氏被迫入宫时，皇兄同皇后的伉俪之情便尽了，而太子……”益阳长公主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可太子毕竟是皇兄的嫡宗子，固然乃是皇后所出，但起初，也是很得皇兄心疼的，不晓得为甚么，这些年俄然冷待起来。”

益阳长公主吃了一惊：“不是青雀？那另有谁敢叫他背锅？”

“胳膊拧不过大腿，皇兄决意易储，那就必然会易的，从小到大，凡是他想做的事情，从没有做不到的，等青雀继位……何家的倾家之祸，怕就要来了吧。”

“谁说的？”钟意莞尔，主动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她也是女人，晓得最后成果，再去想其间颠末, 实在有些心疼小何氏。

“再厥后，小何氏也生了儿子，便是青雀。”

“你当他没有想过废黜皇后，斩除何家吗？可一旦如此，青雀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