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隐秘[第3页/共3页]

“大何氏没有被废，仍旧是皇兄正妻，她若出嫁，只能做妾。”

漂亮不凡的夫婿，母家世人的期许，以及令人间女郎心神驰之的皇后宝座，如果眼睁睁看着失之交臂，于她而言，的确是同三十三层天宫跌到了十八层天国。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何家加强了对小何氏的照看，开端以更加优容的态度来对待她。”

“提及对家属的虔诚与凭借，小何氏当然没法于大何氏相提并论，何家也不会冒险，叫她到皇兄身边去。幸亏，他们虽相互有情，但相处的时候却短，没人晓得何家有一双孪生女郎，即便叫大何氏顶替，想也没人能看出端倪。”

钟意能设想到大何氏当时的错愕惊骇，也能设想到何家夫民气中顷刻涌出的欣喜与对长女的担忧，另有……何家民气底的惊诧与骇怪。

钟意微生感慨，又道：“那么，大何氏晓得此中内幕吗？”

李家会如何做？

“皇兄至心喜好她，也明白她的情意，以是没有逼迫，发乎情，止乎礼，见过她后，仍叫她留在青檀观中清修。”

益阳长公主悄悄论述，钟意旁听，但即便如此，仍然能感知到当时的风雨欲来。

益阳长公主说及此处，亦是心有戚戚，转向钟意，道：“假定你是大何氏，你会同皇兄坦白，明言此事吗？”

然后呢？

“皇兄纳了杨氏为淑妃，又册立韦氏为四妃之首的贵妃，仅次于皇后，第二年，皇三子出世。”

“结婚当晚，她便晓得了，”益阳长公主微合了眼，叹道：“那日皇兄大喜，酒后醺然，见了新妇，当然会同她提及前番旧事，不说你也能想到，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大何氏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又过了几年，皇兄策动玄武门之变，篡夺皇位，册立正妃何氏为后，世子睿为太子。”

钟意想起李政说的话，他母亲“既清冷，又有些傲然”，顿了顿，方才低声道：“小何氏，她情愿吗？”

“更别说她作为大何氏的影子，从出世起，便没有任何名分，即便入宫，也只能假别人名姓。”

“这岂不是说，她才是何家的灾星，却顶替mm，篡夺了mm的繁华与夫婿？”

“我也不清楚，”益阳长公主道：“我只听母后说了几句，何家的手腕……很不但彩。”

“姐妹俩从未见过，哪来甚么密意厚谊，突然得知此事，不心生痛恨，那才怪呢。”

益阳长公主一样报以感喟：“她不肯意。”

“皇兄决意废后。”

“怀安，”时隔多年，她再回想起，面上仍有苦涩：“你可晓得，当时我内心是多么骇怪吗？”

“啊！”钟意惊道：“厥后呢？”

更别说这些年来，他真正的心上人都被何家软禁，孤身在道观中度日。

要如何说呢？

“为了停歇皇兄的肝火，他们决定，送小何氏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