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知人知面[第1页/共4页]

郭弘磊点了点头。

“如何？吓着你了？”潘奎头也不抬，持续写手令，一口气又写了三份，吹干墨迹后，抓起一递。

半晌后

“明白就好。”巫海绷着不冷不热的笑容，夸道：“我传闻你杀敌时非常英勇，这不错。是以，你更得保重身材，以持续为国效命。”

“是！”潘奎和老罗一齐领命。

“为甚么看不惯？他没获咎你吧？”瘦者迷惑问。

“他该死！”忆起幼年旧事，潘奎乐道：“老子打得痛快，一点儿不悔怨。”

“唔。”潘奎挥了挥手，“从速去找大夫看伤！诚恳疗养，近期我不会给你安排差事。”

直到完整缓过神，郭弘磊才清楚发觉肩伤剧痛，因失血很多，他神采发白，法度迟缓。

在场的另一名百户，老罗接腔禀告：“别的, 统统散落的兵器等物均已汇集, 全运归去了, 交由军中措置。”

郭弘磊一板一眼，佯作没听出弦外之音，抱拳答：“明白。”

老罗脚步一停，俄然笑起来，感慨道：“你十七岁的时候，比郭弘磊还傻愣呢！哈哈哈，想当年，我们头一回上阵，你斩获五颗敌首，却遭总旗质疑，你急了，与那总旗比武，打得人鼻青脸肿，趴地捧首告饶。”

彭长荣几度欲言又止，痒得如同百爪挠心，终究忍不住靠近，搓动手问：“上个月太忙，没空探亲，这个月、这个月――公子，您看能不能回一趟家？”

老罗脱口而出，“傻愣！你未免太断念眼了吧？”

“长荣，你又想挨小翠儿的巴掌了啊？”林勤嘲弄道。

郭弘磊倍感惭愧，正欲道歉，对方却催促道：“去吧，归去看看家人。”

“郭弘磊！”潘奎举头阔步，一一回应守营门兵丁的问候。

潘奎免不了谦善一番，“您过誉了。这是边军的分内之事，应当的。”

巫海负手昂然，扯开嘴角, 浅笑道：“都起来罢, 平常见面无需多礼。”

郭弘磊始终按住火伴，泰然自如，安静道：“有人说公道话，也有人打圆场，这已是出乎我的料想。你们不必愤恚，权当不知情，日子还是过。郭家的骂名，总会渐渐淡去。”

当众隐晦敲打“不识汲引之人”一番，巫海才心气平顺，踱步拜别。

“是。”

冬雪夜里，当他们行至医帐前不远处时，风里高耸传来模糊的一句：“我就看不惯郭弘磊了，如何着？”

巫海叮咛道：“辛苦一场，常例该犒劳弟兄们，你们几个百户筹议筹议，定下了日子就报上来。”

“谢大人！”众兵卒拘束干杵着，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的，干脆低头看雪地。

傍晚・刘村口

哈哈哈，郭二公子，你的苦日子，还在背面呢！田波看足了热烈，偷偷幸灾乐祸，巴不得心目中的“傲慢纨绔”当即不利。

潘奎话锋一转，叮咛道：“不过，期间如果有军务相召，你们必须随时立即返回。”

营门上马，乃军中铁律。

其他几人乐呵呵，插嘴道：“靖阳侯府远在都城，传闻早就被朝廷查抄了。啧，你俩的确狗拿耗子瞎操心！”

顶着北风，郭弘磊行走时侧身，低声问：“你的伤要不要紧？”

……

暮色沉沉，尚未行至医帐，夜幕便覆盖了西苍。

“少拽文，你直说成果，到底拒了没拒？”潘奎急性子地打断。

“是！”

郭弘磊一怔，照实相告：“前天早晨。您放心，事前我谨慎考虑了说话，委宛含蓄――”

老罗咋舌，笃定道：“糟了，他把千户给获咎了。”

巫海没话找话, 严肃问：“疆场可打扫洁净了？”

“甚么？”老罗大吃一惊，不成思议地盯着人，惊奇问：“自守孝以来，你当真没沾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