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迁怒之火[第2页/共2页]
“哼!”潘奎顷刻火冒三丈,厉声诘责:“前几年,边军粮饷屡遭狗官贪墨以饱私囊,害得将士们寒冬腊月温饱交煎、饿着肚子上阵杀敌,士气大伤!乃至害得庸州失守,十余万人惨被搏斗,尸横各处血流成河。这些,你们知不晓得?”
“看你小子斯斯文文,却敢拿刀杀人,真是人不成貌相!”潘奎嗓门宏亮,粗暴豪放,举头问:“多大年纪?习武几年了?”
因着逃匪有伤在身,跑不快,没过量久便被活捉。
郭弘磊唯有点头。
面对刁悍边军,姜玉姝忆起庸州贪墨案,内心“格登”一下,咬牙屏息。
“慢些,轻点儿。弟兄们放心,比及了驿所我就托人买棺材,带你们回家。”张峰亲身脱手,与火伴一道,把官差尸身整齐摞在板车上。他昂首看看天气,大声喊:
“贪墨庸州军饷的靖阳侯之子,是你甚么人?”潘奎蓦地沉下脸。
“不错!”郭弘磊鼓励道:“男人汉大丈夫,豁达些,别怕刻苦,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
“嗷呜……”
因而,潘奎骑马,按辔徐行,率众前去驿所。
“哦?受了连累的?”潘奎本来漫不经心,一听倒猎奇了,又问:“小子,你家谁犯法了?想必犯了大罪,不然也不至于――”他顿了顿,迷惑问:“哎,你们这百八十口人,该不会是一大师子吧?”
“2、二叔,煜儿惊骇。”郭煜缩在奶娘怀里,哭泣抽泣。
四周一片狼籍,姜玉姝只顾担哀伤患,并未发觉田波正不怀美意地窥视本身。
郭弘磊再三叮嘱:“挨紧些,相互照顾着,千万别落单!”
“算了罢!”潘奎瞋目而视,冲动斥骂:“呸,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纨绔,自幼安居都城,怎会晓得边卫将士的艰苦?只不幸那惨死的十余万人,白白丧命。”
另一侧
王巧珍靠着板车,挖苦一笑,冷冷道:“哼,有本领上都城告御状去,求得陛下处斩了我们。可惜呀,一群粗鄙莽夫,怕是连皇宫都找不到,哈哈哈。”
“潘大人?”
姜玉姝平静答:“四弟,陛下已开恩赦免郭家极刑,我们能够堂堂正正地活着,只要充足强大,谁能等闲逼迫你?”
郭弘磊深吸口气,再次点头。
“我们已经这么不利了,他们还想如何?”王氏气得颤抖,悲伤道:“莫非非让陛下诛杀百口,他们才对劲?”
百户气愤,兵卒亦变了神采,纷繁鄙夷仇恨。
潘奎扭头望了望,慢悠悠恐吓道:“哭甚么?再哭,狼把你叼走。狼最喜好叼小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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