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讨个公道[第1页/共2页]

林嬷嬷扭着妮子娘进了里正家的大院，一把将她贯倒在地上。惹得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里正颤抖动手，指着林嬷嬷怒道：“你，你这刁妇，的确目无国法，你这般忘恩负义，我们溪水村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一听“衙门”二字，妮子娘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顿时没了声。古时民风浑厚，平头百姓最是怕官府的，哪怕提一句都战战兢兢地。这会儿听叶婉要拉她去见官，先前那股子气势早不知跑哪去了，直吓得两腿簌簌颤栗。

栓子娘听了，一拍大腿，道：“恰是呢！我们在这也吵吵不出个啥，不如找里正。”

妮子娘听了叶婉的话也不叫喊了，一边狠命地挣扎，一边怒骂道：“你个小蹄子胡咧咧啥？我家妮子但是个听话懂事的，谁情愿理你这个丧门星？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里正见林嬷嬷当着他的面还敢脱手，的确不把他放在眼里。气得神采通红，大喝一声：“反了天不成？”

四下一片喧闹，都被林嬷嬷的气场震慑在当场。里正看着那矗立在院中的身影，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目，恰好落在那浅显无奇的妇人身上，诡异地调和。

里正闻声动静，撂下碗筷，出来一看院子里的景象，皱紧了眉头。他为人公道不假，那也仅限于对同村的人。对上外人，他可最是护短。在他看来，林嬷嬷可不是他们村的，只是寄住的人罢了。还没问事情启事，他就下认识的感觉是林嬷嬷欺人。

林嬷嬷低下头，轻抚着叶婉有些干枯稀少的头发，一刹时敛了一身锋利，目光透出宠溺顾恤，似在喃喃低语：“不幸我家蜜斯，本是功劳以后，何如造化弄人，现在竟落得遭人如此毒害欺辱。蜜斯，是嬷嬷没用，护不住你。”说着，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娟秀的脸庞簌簌地往下贱。

里恰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秀才，年青时因科举无钱送礼，屡考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回籍务农。二十多年来，早褪去文人之气，看起来与村里的农夫普通无二了。

这一声断喝，胜利地止住了妮子娘因疼痛而收回的嚎叫。围观的村民也都愣住了窃保私语的嘴，都朝里正望了过来。

他听林嬷嬷的话中带着调侃之意，眉头皱得更紧：“不知林大妹子要讨个甚么公道？难不成是我们村的谁惹了林大妹子不快？”

林嬷嬷的低语旁人没听清，里正离得近，听的一字不漏。心下还在推断，叶婉会是哪位“功劳”以后。听春花的说话，回过神来，知本身的做法确切有失公允，讪讪开口：“是啊，林大妹子，如果真是你们有理，我自会秉公措置。”

“干啥？天然是找里正给我家蜜斯主持公道！”林嬷嬷对于里正的脾气多少还是传闻过些的，听他一开口就是对本身的指责，心中愈发气恼，说出的话也不由带了些调侃。

“呵，里正大人公然名不虚传，当真公允的很呢。”林嬷嬷嘲笑一声，不待里正答话接着道：“看来，本日这案子里正大人不便过问，那小妇人少不得要到县衙去击兴告状了。”说着便拉了叶婉抬脚欲走。

此时林嬷嬷已哭得有些气哽，哪还说得出话来。叶婉见此，将林嬷嬷扶到一旁坐下，拍拍她的手表示她放心。

栓子娘犹疑着，平素她看妮子还好，那小嘴别提多甜了。也确切故意机再等两年就去跟妮子家提亲。可这事如果然的，那可千万要不得，谁情愿攒吧一辈子，娶进门个心机暴虐的儿媳妇？

里正怔住，他不知这当中竟另有这般启事，也确切存着些护短之意。老脸不由一红，呐呐着正不知如何开口，又听林嬷嬷接着道：“说到忘恩负义，我倒要问问里正大人，当年前朝*，百姓民不聊生，如果没有当今和几位将军叛逆，你，你，你，你们，又有几人能不被饿死？”林嬷嬷站得笔挺，如同一棵傲但是立的青松，手指一一点过里正和在场村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