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儒家:两个学派的开端(1)[第1页/共3页]
程颐的“理”的看法
程颐也辨别“形而上”与“形而下”。这两个名词,源出《易传》:“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系辞传上》)在程朱的体系中,这个辨别相称于西方哲学中“笼统”与“详细”的辨别。“理”是“形而上”的“道”,也能够说是“笼统”的;“器”,程朱指个别事物,是“形而下”的,也能够说是“详细”的。
程氏兄弟是今河南省人。程颢号明道先生,程颐号伊川先生。他们的父亲是周敦颐的朋友、张载的表兄弟。以是他们幼年时受过周敦颐的教诲,厥后又常与张载停止会商。另有,他们住的离邵雍不远,经常会晤他。这五位哲学家的密切打仗,确切是中国哲学史上的嘉话。
以是在程颢看来,从形上学上说,万物之间有一种内涵的联络。孟子所说的“怜悯之心”、“不忍人之心”,都不过是我们与他物之间这类联络的表示。但是常常产生如许的环境,我们的“不忍人之心”被无私蒙蔽了,或者用新儒家的话说,被“私欲”,或简言之“欲”,蒙蔽了。因而丧失了本来的合一。这时候必须做的,也只是记起本身与万物本来是合一的,并“以诚敬存之”而行动。用这类体例,本来的合一就会在恰当的过程中规复。这就是程颢哲学的普通看法,厥后陆九渊和王守仁详细地阐扬了。
在第七章,对于在以上引文中提到的孟子的那句话,做过充分的会商。“必有事焉”,“勿滋长”,这是孟子养浩然之气的体例,也是新儒家极其赞美的体例。在程颢看来,人必须起首觉解他与万物本来是合一的事理。然后,他需求做的统统,不过是把这个事理放在心中,做起事来诚笃地聚精会神地遵守着这个事理。如许的工夫堆集多了,他就会真正感遭到他与万物合一。所谓“以诚敬存之”,就是“必有事焉”。但是达到这个合一,又必须毫无报酬的尽力。在这个意义上,他必然“何尝致纤毫之力”。
程颢的“仁”的看法
程颢与孟子的分歧,在于程颢比孟子更多地赐与仁以形上学的解释。《易传》中有句话:“六合之大德曰生。”(《系辞传下》)这里的“生”字能够当“产生”讲,也能够当“生命”讲。在第十五章,把“生”字译作“产生”,是因为这个意义最合《易传》的原意。但是在程颢和其他新儒家看来,“生”的真正意义是“生命”。他们以为万物都有对“生命”的偏向,就是这类偏向构成了六合的“仁”。
邵雍的图,也有助于提出理的看法。邵雍觉得,他的图所表示的就是个别事物天生窜改的规律。这类规律不但在画图之先,并且在个别事物存在之先。邵雍觉得,伏羲画卦之前,《易》早已存在。“二程”中有一名说:“尧夫(邵雍的号。――引者注)诗:‘……须信画前原有易,自从删后更无诗。’这个意义古原未有人道来。”(《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这类实际与新实在论者的实际不异,后者觉得,在稀有学之前已有一个“数学”。
程颢极其奖饰张载的《西铭》,因为《西铭》的中间思惟是“万物一体”,这也恰是程颢哲学的首要看法。在他看来,与万物合一,是仁的首要特性。他说:“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知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罢了,不须防检,不须穷索。……此道与物无对,大不敷以名之,六合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万物皆备于我,须反身而诚,乃为大乐。若反身未诚,则犹是二物,有对,以己合彼,终未有之,又安得乐?《订顽》(即《西铭》。――引者注)意义乃备言此体,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滋长’,何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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