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道家:主理派(2)[第1页/共3页]
在向郭的体系里,“道”是真正的“无”。在这个别系中,“天”或“六合”(这里译为universe)才是最首要的看法。天是万物的总名,所以是统统存在的全部。从天的观点看万物,使本身与天同一,也就是超出万物及其不同,用新道家的话说,就是“超乎形象”。
这个观点在向郭注中是如许申明的:“故知之为名,生于恰当,而灭于冥极。冥极者,任其至分而无毫铢之加。是故虽负万钧,苟当其所能,则俄然不知重之在身。”(《摄生主》“而知也无涯”注)如果按这个意义来了解知识,那么,非论是柏拉图还是庄子,都不能以为是有任何知识。
向郭还对先秦道家的“纯素之道”做出了新的解释。他们说:“苟以不亏为纯,则虽百行同举,万变参备,乃至纯也。苟以不杂为素,则虽龙章风韵,倩乎有非常之观,乃至素也。若不能保其天然之质而杂乎外饰,则虽犬羊之鞹庸得谓之纯素哉!”(《决计》“故素也者……”注)
社会也是处于不竭的窜改当中。人类的需求都是常常窜改的。在某一期间好的轨制和品德,在另一期间能够不好。向郭注说:“夫先王典礼,以是适时用也。时过而不弃,即为民妖,以是兴矫效之端也。”(《天运》“围于陈蔡之间……”注)
《庄子·齐物论》中夸大了这个没有差别的学说,特别是夸大了没有是非不同。向郭注阐扬了这个学说,更加富于辩才。《齐物论》中说:“六合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向郭注:“将明无是不过,莫若几次相喻。几次相喻,则彼之与我,既同于自是,又均于相非。均于相非,则天下无是;同于自是,则天下不过。……何故明其然耶?是若果是,则天下不得复有非之者也。非若果非,则天下亦不得复有是之者也。今是非无主,纷然淆乱,明此戋戋者各信其成见而同于分歧耳。仰观俯察,莫不皆然。是乃至人知六合一指也,万物一马也,故浩然大宁,而六合万物各当其分,同于得意,而无是不过也。”
一小我在他的活动中,让他的天然才气充分而自在地阐扬,就是有为。反之是有为。向郭注说:“夫善御者,将以尽其能也。尽能在于自任。……若乃任驽骥之力,适迟疾之分,虽则萍踪接乎八荒之表,而众马之性全矣。而惑者闻任马之性,乃谓放而不乘;闻有为之风,遂云行不如卧;何其往而不返哉!斯失乎庄生之旨远矣。”(《马蹄》“饥之渴之……”注)固然如许攻讦,实在这些人对庄子的了解仿佛并不是错得很远。不过向郭对庄子的解释,的确是高超的创见。
另有,“爱生有分,而以所贵引之,则性命丧矣。若乃毁其所贵,弃彼任我,则聪明各全,人含其真也”(《胠箧》“擢乱六律……”注)。仿照别人,不但不能胜利;并且正因为仿照别人,就有极大能够丧失本身的天然赋性。这是仿照的坏处。
又说:“法贤人者,法其迹耳。夫迹者,已去之物,非应变之具也,奚足尚而执之哉!执成迹以御乎无方,无方至而迹滞矣。”(《胠箧》“但是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注)
“齐物”
以是仿照是无用的,没有成果的,有害的。独一公道的糊口体例是“任我”,这也就是实际“有为”。
第二,仿照是没有成果的。向郭注奉告我们:“有情于为离、旷而弗能也,然离、旷以无情而聪明矣;有情于为贤圣而弗能也,然贤圣以无情而贤圣矣。岂直贤圣绝远而离、旷难慕哉?虽下愚聋瞽及鸡鸣狗吠,岂有情于为之,亦终不能也。”(《德充符》“庄子曰道与之貌……”注)某物是甚么,它就是甚么。一物总不能是另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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