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樵史演义(20)[第1页/共5页]

熊文灿等命下了，到任两月，统领了一班将官，五万精兵，前来征剿。李自成、罗汝才虽善骑射，实未曾遇大敌惯厮杀，尽管推高闯霸道：“高爷是将主，还须你亲临本阵，咱兄弟们自当帮忙胜利。”高闯王见这些兵马虽也雄浑，只是未经练习，难以迎敌。趁官军未到之时，到空场上摆步地，试刀枪，操演了三日。忽哨马来报，官军到此只得百里地了。李自成献计道：“官军若来，有前队、中队、后队。小弟和刘良佐、罗汝才两兄弟，领兵一万，打从金县搅乱他后队。刘国龙、马守应、贺一龙三兄弟，打从山窝左边冲将出来，去攻打他中队。高爷领着刘希尧、贺锦二兄弟，和他前队打击，攻他头阵。首尾进犯，不愁他不输。这一阵挫了他的锐气，就不怕他了。”高闯霸道：“李兄弟的计，正合我意。”当下依计而行。

谁知乱起在延安，李成祸害难收束。

高闯王因山结寨山中约莫多风雨，醉余唱彻黄金缕。点检醉醒身，风情误煞人。笔端空碌碌，谭边复谭腹。兵戈动面前，何必问九边。

正行之间，报有旨，援兵先到的守涿州。范景文催兵连夜前去。是腊月二十三日，到了涿州，闻得数里表里，北兵来往不断，只得安营在南门外。城里乡宦士庶，也有发粮出城赉助军兵的。范景文令蔡忠等副将，大出兵北向，鼓角声数里不断。次日凌晨，哨马报称，北兵已撇了良乡县，尽数复回北京。范景文方才整兵入城，且为守涿之计。到了半夜，忽报告急军情，范景文披衣起问，报称北骑合围，败了总兵满桂的长胜军，占有在土城关。都城大震，远近戒严。范景文大惊，立即升堂，召将士面谕道：“国难方急，我不待诏人援。因北兵南下，乃命我守涿。今彼复逼都城，自当入卫天子。”立即传令整队启行。时废相冯铨及士民人等皆苦苦遮留，范景文坚不肯许。

且说李自成从那日鼓噪杀人，罪不在赦，同了刘良佐还是奔回兰州来。探听高闯王屯堆积那边，要投奔他。

本来高如岳兵将虽安营在土山，部下的勇将有罗汝才、刘国龙、贺一龙、马守应、刘希尧等不下十人，兵也聚很多了，近地杀人放火，抢金帛，掠妇女，不但金县处所到处受害。府、县孔殷，申文下属，就遣些兵将前来，那里剿得他倒，被他杀败几阵。

但无君命诛家将，致令边尘飞帝前。

又行了五六里路，只见梅之焕前哨已到。李自成在顿时大声问道：“咱两员把总，带领兵丁，是杨将爷差来驱逐梅都爷的。都爷在中军，在后队？借问一声。”那前哨将官原也认得李刘二人，在顿时拱了拱手道：“都爷就在前队，只一里路就是了。都爷喜好阿谀的，老哥们须远远跪接才是。”说罢去了。李自成一伙儿行了半里，都上马来。只见梅巡抚远远坐在八人轿上，两班吹手在前指导。一队一队，过了四十多队，才是巡抚轿到。李自成一伙儿齐齐跪下，大声禀道：“杨将爷差官驱逐老爷！”梅巡抚道：“我的人马就到了，你将爷这仪文也是多的。且问你兵到甚么处所了？”李自成道：“禀老爷，兵才到了金县。只为县官不该付赋税，众兵鼓噪。王参将禁戢众兵，人多不平，反杀了本官王参将。是以杨老爷差小官星夜前来禀报老爷，就请老爷叮咛各队趱行一步。将爷在那边专望老爷驾临，天然民气贴服。”梅巡抚道：“我说同出兵前去，何必又遣官远接，公然有此不料之变。你们就飞马往前后队叮咛，各队紧一步趱行前去。”李自成大声应了，各个上马，一起催赶各队。反是奉军门的令，不但没人查问劝止，五十多匹马，好不扬威耀武。待人马过尽了，飞也似竟投土山坡下高闯王那边去了。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