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樵史演义(12)[第3页/共5页]
客巴割爱泣投缳威权露上草,繁华镜中花;奸雄自古枉立室,难将天眼遮。帘外风声峭,帘前月影斜;起伏聚散但由他,捉笔且涂鸦。
势败奴欺主,时衰鬼弄人。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斑斓衾裯,现在芦为帏,土为炕,北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不幸满枕苦楚也,重起沿房走。
意气冷落羽翼孤,相看唯有泪成珠。
不提魏忠贤押发凤阳。先说崔呈秀败兴回家,想想本身又削籍了,儿子的举人又斥革了,侍妾又掳去了,金银又被劫了,又羞又闷,亦无颜见人。就是要来面会的,多诈病不出。日夕和宠妾萧灵犀喝酒作乐,凡是愁闷起来,解开裤子就干。倒像此中另有甚么极乐天下,觉得消愁遣兴之具。非论日里夜里,逢着便弄。如此半月不足,弄得身子空虚,眼睛前乌黑。常常目炫起来,瞥见常日枉法受刑这些官儿,或前或后,或隐或现,闭眼就瞥见,开眼就不见了。恰是:
夜将中,鼓咚咚,更筹三下。梦才成,还惊觉,无穷嗟呀。想当初,势倾朝,那个不怕,九卿称长辈,宰相谒私衙。现在势去时衰也,寥落如飘瓦。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这本一上,崇祯即传旨兵部道:
另有那一个监押官郑康升,为因尤家不敷住,在对门袁光灿家歇。正爬起来梳洗,闻声刘寺人叫唤,忙走过这边来,已不见了刘应选。进劈面房来,只见魏忠贤、李朝钦双双高挂。却不知监押刘官儿那里去了,郑康升委决不下,内心想道:“刘内相莫非逃脱了?必然怕万岁爷难为咱两个,故此冒充呼喊,只说魏忠贤走了,顺势好跑路,现在说不得了,只得报与本县。免不得申了下属,相验明白,大师上个本儿。也只监押不谨慎,料也没甚么大罪名。”计算伏贴,把一班跟从的人,与四十辆车的车夫,都安插定了,才去相见知县。那知县姓杨,先已有处所去报了,随即一同到城外店里相验,申文本府。府里申道,道里又申抚、按,星夜文书飞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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