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长歌[第3页/共3页]

即便苏绯织常笑她，少女情怀老是痴，俗不成耐。

叶澜音感觉，这么多年以来，能让她持之以恒去尽力的事情，唯有三样。跳舞，养花，喜好浅沧。而前两样，皆是因为她喜好浅沧。

紫檀镂乌篦，乌篦拢青丝。

她笑了笑，像是看破她的心机。她道：「我爱了步少卿一辈子，现现在却要被他记恨一辈子。现在如许真好，你看，我就要死了。我的爱，顿时就要跟着我的灭亡而闭幕。而他，却因为仇恨，这一世永久都不会将我健忘。」

「会的。」叶澜音答复：「只是，你看不到了。」

绿衣，亦是她的名字。

却一向未曾晓得，她的嗓音，也是极好的。

她又问：「依你看，我另有几日可活？」

漫不经心，像是打趣一样。

她握住她的手，尽力看向她的眼睛，他说：「澜音，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我教你跳舞，你便帮我完成一个心愿，不管是如何的。」

叶澜音没有答复，她便笑着提起裙摆，拉着她的手向那台子走去。叶澜音看到她转头对她浅笑，她说：「澜音 ，这只舞，我跳了十二年。十二年啊……十二年如一日地跳着这支舞，又十二年如一日地中意着一小我……」

直到很多年后，叶澜音才终究明白。那种即便悲戚，却几经展转都没法放心的感情，不是执念，而是心魔。

透过绾月楼里，随夜风摇摆，层层含混的浅红色薄纱，她听到绿衣掩面而歌。以往，她只见过绿衣跳舞，晓得她是长安城一舞倾城，名动四方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