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法定，以术辨，以势慑[第1页/共2页]

夏湛低头不语。

夏谦感喟一声，喃喃道：“执令大人位高权重，恰好还对我们这些长辈耍弄心机，实在有失身份。”

“死了就死了。”夏谦并不在乎，看着学宫弟子问：“韩兄，诸位，这个交代你们可还对劲？”

好不轻易抓到刺客，到了府衙，又牵出韩家与蔺家的血仇，还被迫听了一通法道辩论。

沉默以后，还是夏玄开口问道：“那……谁去都城？”

如蔺氏先人这般针对韩氏的血亲复仇，也从未断绝。

韩九世家出身，又拜在学宫执令门下，岂会被这三言两语挫败，淡淡道：“治世不一道，便国犯警古。”

……

真事光临头，才晓得统统筹办都无济于事。

夏谦轻声笑了笑，淡淡道：“应当是我了。”

本来开高兴心去逛青楼，却被夏谦一个上马威搞得不欢而散。

那些心高气傲的学宫弟子，不会是想去见地元蒙马队，体验一下疆场杀敌的感受吧？

本来是当街刺杀事件，没想到受害人和凶手却一本端庄的辩论起来。

夏玄倒是听得饶有兴趣。

但是，公输盘仿佛忘了要遴选质子的事情普通，毫无动静。

韩九发笑一声，点头道道：“也是，我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摆布你也活不过三天。”

“韩兄想太多了。”夏谦轻笑一声，并不在乎，叮咛府衙的小吏：“死者为大，将他埋到城外去吧。”

蔺氏先人嘲笑一声，拱手道：“不敢劳烦少城主，某本身了断！”看向韩九，大声道：“我蔺氏一族，终有一天会沉冤昭雪！”

公输盘真正的目标，还是要遴选质子。

就算自曝家丑，幽州也要让这公输盘捞够了功绩。

只是先人不肖，百年来，韩氏洗濯了无数世家大族，手上感染无数鲜血，凶威赫赫，申明狼籍。现在提起法家韩氏一脉，多是“朝廷忠犬、抄家苛吏”的评价。

蔺氏先人哈哈大笑，大声道：“巧舌令色，说到底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这的确让学宫世人目不暇接，大开眼界。

法家之道，源自道家，其“以刑止刑”的思惟，又和兵家“以杀止杀”类同。

其他学宫后辈也跟上，有人小声说道：“就这么走了？”

“知我罪我，其唯春秋。”韩九看着刺客，并无多少仇恨和称心，反而沉声道：“这是我韩氏一门的道，你怒也好恨也罢，与我无碍。”

幽州非常派合，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更何况，学宫执令亲身巡查，如果查不出题目来，岂不是显得执令大人无能？

闲游花坊，又莫名碰到刺客。

幽州和元蒙，实际便以此为界，经常产生小范围抵触。

如果是在都城……

最后，刺客他杀了。

夏渊目光幽深，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好半天赋开口道：“人选还没有终究肯定。公输执令说，三天以后，他自有定夺，到时候直接回京。”

夏谦轻笑一声，看向蔺氏先人。

……

刺客也是大儒先人，饱读诗书，对世仇学说也熟谙的很，张口就说道：“以你先祖所言，儒为五蠹之首，当杀之。你拜退学宫，岂不是认贼作父，有悖法家之道。”

只是，明眼人都晓得，学宫巡查只是幌子。

世人面面相觑，都不晓得说甚么好。

其他几位学宫弟子，纷繁呵叱。

月湖，是幽州城外最首要的水源地，风景秀美，号称塞北江南。

韩九看着刺客的尸身，面无神采，目光灼灼，冷声道：“我在都城就听闻，武国世家，夏氏第一。本来我还不甚了解，现在总算明白。似这等蔺氏余孽，刺杀不成，却不逃不躲，到了府衙还自承来源，主动他杀。其间各种，大抵是不想让缠累夏家。这等事情，放眼天下，我也只在幽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