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死一生[第1页/共3页]
“如此看来,你这御史当的另有几把刷子,不算是浪得浮名。”崔显撇嘴应道。
圣上命慕致远去豫州,本是出于拳拳珍惜之心,因朝中老臣对慕致远江南雷霆手腕很有微词,御史台也接二连三地上奏弹劾,此时阔别都城,韬光养晦是上策。与此同时,豫州粮草的下落也非常告急,北地前任监军行至西北,挟势弄权,导致西北兵败退守雁门关,吴勇战死,百里瞻受伤,监军被秋惊寒以贻误军机之名斩于马下。朝中怀有异心者不敢走顿时任,忠正纯良之辈倒也有主动请缨者,但是他们多数是朝廷新贵,出身贫寒,恐怕对秋惊寒其人怀有成见,因此圣上不敢用。谁曾想到,陛下的一片良苦用心,好像一道催命符,慕致远活着走出了江南,却几乎在豫州死亡。
慕致远破窗而出,箭雨破空而至,心中叫苦不迭,当场一滚,背部、腿部纷繁中箭,滚落寒潭中,扑腾几下后沉了下去。慕致远最后脑海中闪现的不是下落不明的粮饷,也不是狼籍的江南宦海,而是幼时奶娘提及过的怪诞之言:鬼节这一天忌下水,此时好兄弟会和你玩鬼抬脚的游戏,一不谨慎,命就被抬走了。然后,模糊瞥见了那张雌雄莫辩、似笑非笑的脸。
七月中旬,慕致远进入豫州边疆,为了加快脚程,从官道改成捷径。正值中元节,俗称“鬼节”,家家祭奠先人,供奉时施礼如仪。相传那一六合狱大门翻开,阳间的幽灵会放禁出来。有子孙、先人祭奠的幽灵回家去接管香火扶养;无主孤魂就到处浪荡,盘桓于任何人迹可至的处所找东西吃。以是人们纷繁在七月,停止设食祭奠、诵经作法等“普渡”、“施孤”布施活动,以遍及超度孤魂野鬼,制止它们为祸人间,又或祈求幽灵帮忙去除疫病和保佑家宅安然。是以在这一天会有普渡的风俗,称为“中元普渡”,厥后重生长为昌大的祭典,称为“盂兰嘉会”、“盂兰胜会””。
七月初,慕致远在归京的途中接到圣上密旨,运往雁门关的二十万石粮草在豫州被劫,命其查察并北上督军。
“那好吧,放我下来,我奉告你。”慕致远扯了扯嘴角。
“你这模样,还真不像当官的。”贾显点头发笑道。
慕致远扯了扯嘴角,想要风俗性地用那虚假的笑,去袒护内心的哀痛与苦楚,却发明胸口疼得短长,只能闭上眸子,抿着嘴角有力隧道:“都埋了吧,多谢。”。
“你晓得的,我派人去淮安查探过你的身份,不但一无所获,还差点损兵折将,当时候我就思疑你与崔家有很深的渊源。厥后我又收到动静说临安十万石粮草不翼而飞,我思疑是你的手笔,我立即传信给临安的朋友去找你,你公然不见了。再加上,细看之下,你的面貌跟秋元帅有几分神似,又如此热中于发卖粮草,除了崔家无第二人。崔显,字隐,江湖人称公子隐,长房最小的孙子,资质聪明,在江淮一带颇负盛名,后师从高人,游历各处,行侠仗义,踪迹难寻。”慕致远抚着胸口淡淡隧道。
“你如何在豫州?莫非那二十万石粮草被劫又是你做的?”慕致远高低打量他,目光炯炯。
崔显哑然发笑。
“的确是目无国法,盗取粮饷当杀头,你知不晓得?”慕致远咬牙切齿地问道。
“切,小爷不信。”贾显还是用奇特的目光打量他。
“啧啧,你这一身的伤,没有几个月怕是养不好了,动手的人真狠,杀人不过甚点地,哪有如许的,又是刀伤,又是箭伤,如果胸口没有金丝软甲护着,你早就呜呼哀哉了,小爷捞上来的必定就是一具冰冷的尸身。”崔显滚滚不断地说着,还指手画脚,“你看,这,这,另有这,都是血洞穴,小爷那万金难求的药被你用了一瓶又一瓶,万金难求,你懂不?哎呦,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小爷肉疼,弄不好还犯了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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