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尽天明[第2页/共7页]

“太史老贼，还不束手就擒！”

慕致远压下心中的刺痛，有力地点了点头。

“她们没有别的意义，就是想住得离本公子近些。”楚忠良嘟囔道。

“并州交给太史亮，凉州留一副将，驻军五千。”张远答道。

直到五更，张远方命人鸣金出兵。毫无疑问，燕北军大胜。

“正解。若无那些‘悍匪’，并州如何能获知燕北军的意向？又如何可得知将军的行迹？”张远浅笑道，“一举剿除后，州军也就成了聋子瞎子，必定会慌。如此，引蛇出洞之计算是胜利了。”

“将军。”张远朝马车行了一礼，退至一旁。

“晋阳不谋反岂能让并州军大摇大摆地进入凉州？又岂能截断粮道、夹攻并州军后翼？”秋惊寒淡淡隧道，“为了能让并州军顺利进入凉州，本公子还真是费了很多心机。”

“燕北幕僚不下百人，六成以上是有识之士，对治国均有本身的真知灼见，管理一个并州绰绰不足。而调兵遣将事件，只要秋将军情愿脱手，那么必定是马到胜利。”慕致远正色道，“再者，收编并州军后，也可为当前的战役助一臂之力。”

“请慕大人明示。”张远应道。

“求之不得。”慕致远笑道。

“太史亮归降了？五千军士能守得住凉州？”慕致弘远吃一惊。

“三年前，太史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无人敢质疑。但是，你忘了，你已经老了。”秋惊寒嗤笑道，“如果本公子不受伤，岂能揪出内应？”

慕致远不语，天子对她有多在乎，贰心知肚明。

两位妾室停止了哭闹，仰起梨花带雨的脸，殷切地望向慕致远。

“想不到闻名天下的盘龙棍竟然在沈将军手中，变得其貌不扬。”慕致远笑道，“不过，这倒还真像你们将军会做的事情。”

“近年并州疗摄生息，大兴水利，百姓安居乐业，太史氏当居首功。”秋惊寒淡淡地瞥了慕致远一眼，顿了顿，叹道，“擅自征兵，擅自冶铁，按律当斩！但是，顾念到尔曾经是有功之臣，且年龄已高，给你留个全尸，喝下这杯酒吧。”

“如此说来，燕北长年悍匪横行，从开端就是假象？”太史亮问道。

楚忠良嗫嚅着，没敢应对。

她垂眸，端茶送客，不再去赏识慕致远白里透红的耳根。

她缓缓地点点头，又渐渐隧道：“我偶染微恙一事，请勿奉告陛下。临阵换帅，兵家大忌。”

“敌首伏法，缴械不杀！”

“西北烽火已起，本该如此，无需拘礼。”

“敌首伏法，缴械不杀！

固然谨慎翼翼，但是慕致远带入的冷风还是使倚靠在车壁上的那人低低咳了几声。慕致远内心又是欢乐，又是歉疚，欢乐是因为能够再见她一面，歉疚是因为本身失礼给她带来的病痛。

“江南？江南宦海？这个你放心，待我回京后便请旨出巡江南，清除各州府。我晓得，江南赃官不除，北地粮饷难觉得继。”慕致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玄机阁的方向俄然火光冲天，人影憧憧，有人高喊“抓盗贼”。但是祸不但行，盗贼还未捉到，秋惊寒的院子又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日城墙上，两军阵前，你中箭吐血，此事总假不了吧？”太史谋不断念肠问道。

“慕大人，请看东边持盘龙棍的那人！”张远奥秘地笑道。

燕北军升帐而坐，秋惊寒面无神采地端坐在主位，摆布文武摆列，武将一一出列报战绩，张远摆布二手各执一只狼毫，奋笔疾书。帐下整齐地跪着并州将领近百人，捆成粽子似的。

她抬起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吃力地吐出两个字：“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