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冤大头（上）[第2页/共3页]

“我看看。”甘柠真俄然道，伸手一招，铜盒快速飞起，投动手心。她细心看了一会，俄然闭上眼睛。一朵透明的莲花从她额头绽出，花瓣一张一颤，如同一只眨动的眼睛。

海姬呆了呆，甘柠真看了我一眼，指尖吐出一朵雪莲，转眼放大，冉冉浮在半空。甘柠真轻巧跃上，躺在雪莲花里，沉默无语。

临走时，有个侍女还偷偷拧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顺手接过绢纸，啊？我能动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举举手，踢踢腿，矫捷自如。

海姬对我粲然一笑，艳光四射：“你可真够恶棍的！鸠丹媚叫你小色狼，我就叫你小恶棍，好不好？”

过了好久，莲花悄悄溅开，散作了一丝水烟，甘柠真渐渐展开眼，把铜盒抛还给我，淡淡隧道：“内里有夹层，藏的是一张绢纸。”

我惊奇地看着甘柠真，鸠丹媚抓起铜盒，“呲啦”一扯，把它硬生生扯开。一张泛黄的绢纸飘了出来，写满红色的蝇头小字。

配房里，只要一张床，本来欧阳圆要加床，鸠丹媚说不消了。想起欧阳圆呆如木鸡的神采，我就想笑。

海姬哼道：“他没有骗你，只不过你是天生的鼎炉，以是能等闲炼化朱果。”

不一会儿，她双目微闭，浑身金光活动，仿佛入定。

海姬瞄了一眼甘柠真和鸠丹媚，悄声道：“实在和你辩论，蛮成心机的。在北境，大多数人都对我必恭必敬，像是一块呆木板，弄得人家闷死了。只要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反倒欢乐。”

鸠丹媚袅袅走过来，娇媚一笑：“有甚么好吵的？海姬就是这个脾气，又不是用心针对你。何况凹凸贵贱，自古就有，那都是天意。对了，你白日看中的阿谁铜盒，必然有点古怪吧。”伸手一探，从我怀里取出了紫铜八角盒。

我扭过甚，又道：“你的命好，崇高，是脉经海殿的女武神。但如果你平生下来，就是个初级小妖，还能像现在这么趾高气扬吗？”

“久闻甘仙子的莲心眼能洞穿金石，公然短长。”鸠丹媚娇笑一声，拿起绢纸，低声念叨：“云光石流飞丹——丹鼎方秘述之第九品。咦，我仿佛听过这个称呼。”

鸠丹媚把绢纸还给我，懒洋洋隧道：“本来只是炼丹的心法。”

我不平气地嚷道：“狐狸精如何啦？初级小妖又如何啦？我就是喜好她们，就是瞧不起某些高高在上的人！再说了，我也是个初级妖怪，海武神，你和我走在一起，真是屈辱你了。”

“云光石流飞丹，那是昔日丹鼎流的入门秘道术。”甘柠真道，停顿了一会，又道：“丹鼎流的秘道术以炼制丹药为主，分为九品。丹鼎流奥秘灭亡后，这一派的秘道术也就今后失传。林飞你本身便是一个鼎炉，云光石流飞丹，或许对你有点用。” 侧过身，她再也不瞧我一眼，仿佛睡觉了。

我凝睇着绢文，想了想，将它记熟后烧毁了。云光石流飞丹练到这一步，已经小成了，遵循绢文所述，将鼎炉内的液体最后凝固成云石精，才算大功胜利。此后，我只要勤加修炼，日子久了，就能达到这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我低喝一声：“二者觉得真，云光石流飞。”

想到别的八品丹鼎流的炼赤忱法，我不由心痒痒的。不晓得它们流散在那里，如果全都获得，详加参研，我必然能逃过十年的小劫吧。窗外，曙色映白，不知不觉，我已经修炼了整整一晚。

我促狭隧道：“叫我初级小妖就行了，何必这么客气。”

“喂，喂。”海姬在低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