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上)[第1页/共2页]
牧槿推开他,把眉一挑,道:“便宜你都占了,还想丢开不成!”
苏拉引牧槿进了正房,道:“主子有伤在身,迩来脾气不好,还请女人帮着安慰。”
她猜疑地昂首看他,见那一脸恶棍笑容,便甚么都明白了。她脸青一阵白一阵,只觉被轻贱至极,双手忙捂住脸,泪水便从指缝中流下来。
“刚才说定了,你忘了吗?”他拖着伤腿下炕,握着她的肩膀问。
豪格摇摆着站起来,搡开鳌拜,嘲笑着道:“十五叔先不忙发兵问罪,十四叔那还等着给我挑错呢,得委曲您今后排。”
牧槿闻言如遭雷击,他才二十一,怎能如此!半晌后觉醒,她抱住他道:“我嫁给你!”
“噗嗤”牧槿眼泪挂着,却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额尔德克慌了神,去扯她双臂,道:“我错了,给你赔不是!”
牧槿双手搭在他肩上,红着脸轻道:“你腿上还伤着……”
他乘机搂了过来高低其手,她不料他这般急色,反应过来时襟扣都给扯开了。她顾忌他伤腿不敢用力推搡,便被他摁在炕上。
额尔德克轻抚着她的背,道:“我不想委曲你。”
统统烦琐的礼节结束后,福临分开御座于席中赐酒,亲热隧道:“肃亲王离京两年,安定川陕,阵斩张贼,功绩卓异,朕敬大哥一杯!”
豪格之前喝得急了些,回座稍歇,鳌拜便靠了过来,低声道:“王爷,阿尔津苏拜去兵部告希尔艮冒功。”
多铎踱了过来,皱眉道:“豪格,本日是皇上赐宴嘉礼,你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鳌拜起家抢着答道:“回豫亲王,肃亲王只是醉酒失礼,并非不敬。”
福临听了头一句便心中暗怒,他与豪格年事差得甚远,幼时除了节庆打个照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天然没甚么兄弟交谊。可君臣之间,只要有眼下共同仇恨之人,却比甚么交谊都牢不成破。福临沉着下来,想启事病薨于四川军中的衍禧郡王罗洛浑,又瞧着豪格较之过往黑瘦很多的脸庞,叹了口气道:“唉,幸而肃亲王无恙。”
他抚着她的肩膀不答,她便去掀被子,却被他强行按住。她惊奇地望向他,见他神采又惨白了几分,心头不由一跳。再三诘问之下,他贴着她颊边私语了一句:“恐怕难有后嗣了。”
硕塞神采一白,双拳攥了攥,回身走开。
豪格闻言,将杯往案上一掷,道:“好你个多尔衮,这就急着找碴!”
鳌拜急道:“兵部拿住这事,询问为何王爷当时不秉公议处。”
肃亲王豪格班师至京,次日,天子御太和殿宴劳有功将帅。
“松开!”
他愣了愣,竟鬼使神差地回道:“我的便宜你不也占了么……”
多铎给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他本是忧愁其将有祸事,不料此人如此犯浑,心道,也罢,该死吃些苦头!也懒得跟他废话,冷哼了声,拂袖而去。
“哦?不太小事,让他们吵去。”豪格不觉得意隧道。
福临又对其他从征将领嘉奖鼓励一番,便先行离席。这以后,郑亲王济尔哈朗也借端退出。
硕塞在旁劝道:“大哥何必开罪十五叔。”
牧槿抬手就给他一耳光,额尔德克被她半点没留余地的劲道给打懵了,见她拔腿就走,立即死死抱住她的腰。
牧槿点了点头,自挑起帘子进了里间。苏拉想这位是王府派来的,也不知主子们是不是有话叮咛下来,也不便跟着出来,退到抱厦间去烤火。
牧槿闻言气得又要抽他,却见他把左脸凑过来,道:“还打左边,如果两边都破了,我没法跟人解释是撞门框上弄的。”
实在豪格内心极看不上这个年幼的弟弟,若不是人缘际会,哪轮到他忝居高位。可现在情势,不得不互为倚仗,因此昂首揖礼道:“托皇上洪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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